数学游戏虽多,但邝同悲好歹也是有将近二十年教龄的老教师,玩起来不能说游刃有余,也可以算是顺利。越玩到后面,邝同悲就开始抽出心思来思考关于如何通关的问题了。
按照霍一舟和汉斯从前遇到的状况来说,单人副本存在“对抗”的意义,即争夺骰子的双方是竞争关系,并会对同一资源产生需求。自己逛摊位逛了这么久,似乎一直是在和“摊主”进行pk,连上川最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难道自己的副本真的那么与众不同吗?
不,应该不是这样的。再一次在“等价交换”逻辑题摊位上遇到女摊主时,邝同悲停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看向女摊主:“上川在哪里?”
听到“上川”的女同学脸色不变,依旧微笑着把手中的一堆材料道具往桌上堆:“老师,我们来算等价交换吧!”
邝同悲没有理会女生的邀请,而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上川在哪里?”
“想知道?”女同学一脸遗憾,“赢了我就告诉你。”
没等女同学把获胜条件复述出来,邝同悲就动作飞快地把手中的那堆材料摆在了正确的位置上。
“好吧……恭喜你发现了摊位上的隐藏奖励,提问。”女同学叹了口气说,“她也在游园会里。”
邝同悲立刻意识到了这是同霍一舟“生命”副本一致之处,两个人在同一空间的不同平面上,只有在达成某一条件或是进入pk的情况下才能遇见。
然而邝同悲再想问她问题的时候,女同学又再次闭上了嘴一言不发了。
看来这是一个摊位只能提一个问题的意思了。邝同悲摸索出了所谓“游园”的奖励——获胜即单人副本获胜,在和给与能力的npc比赛时几乎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失败即被淘汰,变相地把自己的骰子送给了对方,这一点邝同悲显然也不会去触碰;打平的情况下,玩家可以问npc一个问题,npc在系统允许的范围内必须要回答。
于是在剩下的摊位上,邝同悲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提问。“始终平手会如何?”“摊位的尽头在哪里?”“最后该如何终结?”“……”
起初npc还能心平气和地回答,邝同悲的问题实在太过尖锐,在直面提问得到“无可奉告”的回答后,在下一个摊位他又会以不被系统警觉的迂回方式再次提出同一个问题,npc起先不觉,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透露了多么大的信息量后,看邝同悲的眼神锐利而冷漠,连带着提问和解题的速度都提升了不止一倍。
邝同悲年纪摆在那里,精神力集中尚算容易,但速度提升带给他的负荷却是比集中更大的。他越到后来也越发勉强,拼命地死撑着。
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问中,他知道了不存在始终平手的情况,最后一次pk会发生在自己和上川最子的摊位都走到尽头的时候——前提是两人都能够撑到最后一个摊位。
终于,在走过一个拐角之后,邝同悲发现极目望去不再是望不到边的摊位而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了,他稍稍松了口气,旋即更加严阵以待。
等他结束了最后一个摊位的“幸运算盘”游戏后,上川最子的身影浮现在了那片雾气之后。
从她的精神状况来判断,她似乎已经结束游戏有一段时间了,正把玩着手中的一叠游园会入场券。
显然她并没有发现那个打平局可以提问的隐藏彩蛋。邝同悲悬了半天的心放下了,他看着眼前眼底藏着傲慢的女人轻轻地笑了起来。
上川最子见到邝同悲的下一秒,就站直了身子试图催动咒语来迫使他主动放弃。邝同悲笑着指向了两人倚靠着的那个摊位,开口了:“最后一个摊位,我指定游戏。”
一瞬间天旋地转,原本空无一物的摊位中多出了许多装饰品,邝同悲被传送到了摊位里面,和上川最子相对而立。
女人口中的咒语停了,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站在摊位另一边的中年男人。
邝同悲看着女人,开口道:“我们来玩数独游戏吧!”
数独是数学中一个比较简单的小游戏,要求在排列成正方形的九个格子中分别填入1至9的数字,整个九宫格的每一列、每一行数字都不能重复。
邝同悲一摆手,两人的眼前出现了两个仅在第一行第一个小正方形中填入8的九宫格。
“请在剩下的八个格子中填入1至9。希望我们可以完美完成最后一个游戏。”邝同悲说。
第111章完美通关
数独游戏算是启蒙类的益智游戏,许多人在孩提时代都用以开发数学能力。邝同悲这会儿把九宫格摆在两人眼前,上川还有些回不过神:“填数独?”
“对,”邝同悲点了点头,含笑道,“最后一个游戏,希望我们可以完成得又快又好。”
“只是单纯填数独,没有其他要求吗?”上川最子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男人,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别的什么。然而邝同悲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任她看不出其他情绪。
随着一句“开始”,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拿起了桌子上的两支笔,飞速地在空白处填了起来。若是旁边有人经过,就会发现两人采取的是两种策略——上川先在第一行和第一列的第二格空格中尝试填数字,预设接下去可能需要填入的其他数字,邝同悲则更谨慎,他的笔悬在九宫格上方,过了半晌才落下第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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