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的骰子……”看着还嵌着自己上帝骰子的立方体消失不见了,郭路后知后觉地紧张了起来,“这外国小伙子该不会拿着我们的骰子跑路了吧?”
杨涛打开app的排行榜看了一眼,把手机递给郭路让他放宽心:“你放心,咱们还在0表上,说明骰子的归属权还是我们的,它们只是随着那个副本暂时消失了罢了。”
顺着排行榜,郭路还看到了姜西北的名字,这人果然拥有一颗上帝骰子,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掩盖了这则消息,完美地把自己从0表上抹去了。
难怪他把骰子分给别人从来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有了上帝骰子的人自然是底气十足。
那几个保镖失去了依仗,下午和宁鸮打的那一仗还历历在目,这会儿看到这位阎罗又冷着脸站在自己跟前了,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不等宁鸮开口便自己抱着头四下逃窜去。
一层空了,只剩下化作齑粉的家具摆设。杨涛想起了汉斯消失之前最后所说的话,他问宁鸮:“我们去十三层看看?”
宁鸮摸出手机,正打算联系霍一舟问问他广场上的情形,门口又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紧接着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大步踏了进来,他的手中甚至还揪着其中一个刚刚逃出去的保镖的衣领。他把人用力地往门里拽,一边问道:“说!我妈到底被你们关在哪里了!”
人在愤怒之中积蓄的力量是无穷的。尽管保镖看起来比黄毛身材要魁梧得多,但这会儿被人捏着后领,他居然一点办法也没有,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偃旗息鼓了,讨好地朝黄毛笑,手往上指:“十三楼,在十三楼!咱们一直都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黄毛冷哼一声,松开了拽着衣领的手,转身朝楼梯跑去。
被松开的保镖趁机捂住自己的领子往后跑了几步,停在原地大口地喘息着平复心跳。然而还没等他的心脏完全平静下来,他忽然感觉自己的眼前又罩下了一团黑影。保镖抬起头来,只见阎罗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心头一悚,马上不打自招了:“姜老板,不,姜西北他抓了个手上有纹身的女人关在十三楼最里面那一间,刚刚那个是女人的儿子。”
宁鸮还没说话,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保镖,看得他头皮直发麻。
保镖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不听使唤地拼命抖动着,抖着嘴巴说道:“真、真的不骗你……姜老板让冯先生把门给加固了好几层,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会进去,我们都只被允许后在外面……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她身上的纹身是在游戏后才有的,”霍一舟的声音在宁鸮背后响起,“和游戏有关。”
广场上那一波互剖心迹之后,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由计院长做着安排,大部分人去营救还被冯火关在门里的普通人了,剩下的人里黄毛迫不及待地问计院长道:“我妈在哪里?”
巡逻队中的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对黄毛道:“我记得我听队长说过,姜老板把一个女人关在了酒店里,但我的级别不够接近酒店,所以我也不确定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不管真假与否,黄毛都决定要去看一看了。霍一舟三人对视一眼,最终决定跟上黄毛。
还没踏进酒店,黄毛就在离酒店一条街的地方抓住了表情惊慌的保镖,又把人抓回了酒店里。于是就发生了方才拽着他衣领问话的那一幕。
冯火的异能在场几人全都见识过,里面的人除非敢像霍一舟等人那么不走寻常路,否则就只能被困在里面什么事也做不了。更何况黄毛的母亲也只是个普通人,房间里的利器全都被收了起来,她就算想做些什么也没有可能。
“怕啥,”郭路拍了拍胸脯,“我的异能克锁,要什么钥匙呢?”
汉斯在消失之前也说想要的答案有一部分在十三层,宁鸮猜想应该和女人身上的纹身有着一定的关联。于是众人还是决定跟在黄毛的身后去十三楼找那个女人。
众人赶到十三楼,还没跨入走廊,就听到了黄毛一边捶门一边撕心裂肺大吼大叫的动静,郭路匆匆忙忙跑到他身边,一把将他从门边扯开去:“你自己也是巡逻队的,冯火的异能锁蛮力打不开你不知道吗?”
黄毛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表情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可是我妈、我妈在里面……”
“这件事我们都知道,”郭路叹了口气,开始酝酿情绪,“门交给专业的来开,你把力气省到房间里去再用成不?”说完,他一口酸液吐到了门把上,门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溶蚀掉落,门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窟窿,窟窿周围还有些胶制的东西跟着滴落。
从窟窿里已经可以窥见房间里的情形了,透过窟窿,霍一舟看到整间房空空荡荡的,所有容易造成伤害的东西都被撤除出去,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垫子摆在正中央的位置,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女人正盘腿坐在垫子上,双眼无神地望向雪白的墙壁。
黄毛也从窟窿里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眼神中的喜悦无以言表,他冲着窟窿大声喊道:“妈!我!小天啊!我来救你了!”
坐在垫子上的母亲动作迟缓地转过头来,视线与门边的黄毛对上,她的眼神中立刻浮现出了不可置信的喜悦,三两步爬到门边,一下子扑倒了窟窿旁:“小天……是你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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