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罐子烧了一罐子水,等水温了,撕下自己衣服的衣角帮她把双脚擦干净,然后用皮带扣的扣针把水泡一个个挑破。因为她的脚已经被温水软化,她好像并不觉得很疼,二十默默地看着我。
我把水泡里的水都挤出来,然后用温水又擦了一遍,这下可能有点疼了,她几次都绷紧了身体。我看向她,她好像是竭力忍住痛苦,对我笑了一下。
我心中一软,她并不是没有笑过,在她还是“苏联魔女”的时候,她的笑是非常难得的,但是如今她这一笑,却显得她是个小姑娘似的,无比的柔和。
可惜,这个笑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她以后恢复了神志,这一切就和我没关系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却是很满足,即使只有这么一点有瑕疵的笑了,对于在这种环境下的我来说也非常不错。
弄完以后,我把她纤细的双脚放到床上,然后盖上背包,又把她的袜子洗了挂起来,她的袜子上有几个破洞,看得出都是最近才磨出来的,不像我的袜子,很久之前就像一个网兜一样。
我对她说:“明天才能下床,今天就待在床上,好不好?”
她点点头,示意我坐下来陪她,我摇了摇头,心中一动,想到一个能让她放心让我离开的方法。
接下来的三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外面的动静,我的心理更加沉了下来。
每天我都会给袁喜乐洗两次脚,她脚上的水泡慢慢消了下去,在这么肮脏的环境下,居然没有化脓的迹象,让我放下心来。每次洗完,我都会去外面把水倒掉,再从墙壁上接点干净的水回来,我会故意在外面多待一段时间,前几次她有点担心,但看我每次都会回来,慢慢就没有那么敏感了。
我放下心来,另一方面,用罐头的盖子折出一块三角铁。
当时罐头用料很厚,切口特别锋利,只要稍微加工一下。就是非常厉害的凶器。同时,我尝试着用水浸湿我所有的衣服,暴露到毒气中。我发现三层布最大程度吸水后捂住鼻孔,可以支撑五六分钟才会感觉到不适。五六分钟对我来说虽然不算多,但是己经足够了。
接着,我用我的皮带扣和一个空的罐头做了个铃铛,然后拆掉了老唐的包,扯出了里面的粗棉线,系着铃当,狂奔着跑到打算用来做陷阱的房间,挂了进去。
晚上,我们分睡在各自的店上,但是醒来的时候,袁喜乐总会缩在我的怀里。
我并不是个圣人,我承认这样亲昵的行为让我无涟忍受·但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在当时我以为这样抱着,已经是最亲密的行为了。
在最安静和亲密的时候。我总是会突然有一种希望,我希望那个敌特,最好不要来了,就让我们在这里的这种安静中,一直待下去吧。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的。
第十七章 敌特
应该是四五天以后,我坐在门口静静地听着通道里的动静,听到了几声隐蔽的声响。
几天下来,我几乎已经习惯每天毫无收获地度过,如今听到那几声脚步声,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任何的声音都藏不住,我立即就意识到,有人进来了。总算来了。我的心跳陡然快丁起来,拔出了三角铁,仔细地听着那声音,判断着对方的位置。
但是要准确判断是很难的,我只能知道他已经在这些房同和通道域里了,离我们还有些距离,我努力集中自己的精神,一边给袁喜乐草草擦拭了一下双脚,和她示意了下,就走了出去。但我的表情一定已经有了变化,她好像起了一丝讶异,我并没有给她反用过来的机会,迅速拿着罐头走了出去。
谨慎地走出去几步,我扯起事先准备好的线头,缓缓拉动起来。
空罐头和皮带扣做成的铃铛在另一边的房问里响了一下。这种金属的撞击声。
在黑暗里格外的剌耳,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力谨慎地走出去几步,我扯起事先准备好的线头,缓缓拉动起来。空罐头和皮带扣做成的铃铛在另一边的房问里响了一下。这种金属的撞击声。
在黑暗里格外的剌耳,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力。很快,脚步声变得非常近,而且频率很低,对方现在几十秒才移动一步,警觉性非常高。
走廊远处的灯里并没有出现人影,他不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脚步声方向在我的右边,他不会路过这个积水的走廊。而是从另一条通道直接到达那个房间门口。
那边没有灯,一片黑暗。
我有点不耐烦,待在积水的边缘,霉气没有被完全中和,让人有点恶心,我不得不隔三差五把脸没入水里。
这一次出来的时间比以往部长了,等者我的袁喜乐也是个定时炸弹。我没有拉动线头,黑暗里他一定看不到是什么在牵引那个铃铛,但万一他听到线在转角的摩擦声就麻烦了。
咬牙忍住恶心,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听着声音一点一点靠近,终于,几声明显的衣服的摩擦声,让我能判断那人应该就在那边的黑暗里,那道房间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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