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瑾慎很自觉地进厨房洗碗。在司徒玉华监视下,她不小心打了个碗。
裴墨赶回来的时候,司徒玉华已经先走了,瑾慎坐在餐桌前发短信。
他脸色不是很好,小心翼翼的问她:“妈来过了。”
“她帮你留了汤。”瑾慎不着痕迹的避开,起身去厨房盛汤。
裴墨跟进去,视线落在她贴着胶布的手指上,“手怎么了?”
“没什么。”瑾慎扭过头,深呼吸几次后,道:“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委屈?”
裴墨盯着她看了一会,“我很欣赏你的幽默感。”
“这个笑话不好笑。”难怪老人说十指连心,瑾慎现在的确觉得心下连着指尖一抽一抽的疼,眼泪不自觉的滚了出来。
“别哭。”裴墨这样一说,瑾慎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他叹息的抱着她轻拍,“哭吧。”
客厅暖暖的灯光下,瑾慎埋首在裴墨怀里哽咽,“我要和你分手。”
他说:“做梦。”
“那我要搬出去。”她退而求其次想寻求独立自主。
裴墨隔了好一会才给出反应:“以后我不在,你不用见妈,明天我会把锁换了。”
这又不是玩小兔子乖乖的游戏,瑾慎拒绝,“裴墨,这是不现实的。”
“你嫁我也不是嫁我妈,有什么不现实的?”他眼中有怒气翻涌。
她调开视线,不想去看他眼中的焦炙,“我们应该彼此冷静下。”
无话可说
四月的夜风从未闭合的窗户吹入,带着些许暑意穿堂过境。微风拂起素色的窗帘,宽大的下摆逶迤翻卷。
“冷静什么?”裴墨质疑。
窗外夜色迷离,瑾慎的视线有些涣散。
眼前依稀浮起刚刚的满池泡沫,洗碗时她不小心放多了洗洁精。司徒玉华跟进来看了一眼,叹息道:“阿姨知道你也是个家里宠大的好孩子,所以我很担心我们家阿墨这次犯浑欺负了你。”说到这里,司徒玉华顿了顿,伸手将瑾慎颊边的散发绕到耳后,“你看你们俩现在都到了这一步,有些事也应该让你知道,好早做抉择。阿墨的父亲在认识我之前,因为家里不同意,放弃了一段旧情。前段时间,确切的说是一年前,我们意外得知,那女人有个孩子。而阿墨的父亲,这么多年一直瞒着我们在照顾那对母子。那个孩子,我想你不陌生,他叫做周慕景。”
手下一抖,瓷碗在水池里磕了个口子,锋利的破口划伤了手指,白色的泡沫逐渐被血色沁染……
“你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报复周慕景。”从回忆里醒来,贴了创口贴的指间还隐隐作痛。
裴墨的眼中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妈和你说的?”
“你没有解释,所以,是真的吧!”胸腔中某处因为这个结论狠狠纠在一起,瑾慎转身往外走。
手触到门把的时候,听到裴墨开口:“如果到现在,你还对我们的关系报以这种怀疑,那么我确实无话可说。”
走的太急,瑾慎身上除了个手机别无他物。
“你在哪里?” 左浩来电的时候,她正在茫无目的的游荡。
环顾一圈,她找到个标志性建筑,“上次一起吃饭的商业街吧!”
其实那天看到裴正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周慕景的车。
这一切都不是没有关联的,裴墨认识周慕景;同样的,周慕景也清楚的知道裴墨的身份,所以他才会有那样的一句话:你们都选择他。
这个你们,还包括了裴正。
这些,司徒老板也提醒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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