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蓝色身影在池面上凌波而舞,仿若绽开的雪莲。
剑过三式,立在池边的玄衣男人忽而动了——钟酩如疾燕掠向江荇之身侧,赤手迎上了对方的剑招。
掌心扣向手腕,手刃斜向肋下。
对招间无人在意距离过近或是过远——钟酩欺身而来,靠近江荇之身后,一手握住对方持剑的腕,偏头间嘴唇几乎能碰上那半透明的耳尖。
“我帮你试剑。”
磁沉的嗓音震动着耳膜。
江荇之在惊了一瞬后很快适应,反手划开身后的桎梏,两道身影在水面上交缠起来。
……
一盏茶的时间后。
钟酩一手握住江荇之的侧腰,锢住后者的行动。在那庭雪剑斜刺而来的同时,用受伤的右手不偏不倚地迎了上去。
剑势一刹!
江荇之吓了一跳,“柏慕,你干嘛!”
下一刻便被人掐着腰旋身带回了池岸边。两道身影同时着地,砰!脚下的落叶被震得倒飞而起,刹那是漫天金红。
江荇之站定后抬眼,隔着簌簌飘零的落叶,和面前的男人对上视线。
庭雪的剑光映在后者眼底,又被落叶的阴影翻割成细碎的星芒。
周遭好像安静了几息。
有种难言的张力在二人之间紧绷着,是默契,也是势均力敌。
片刻,落叶又堆叠在了脚下。
视线空明,江荇之回神。他后退一步,拿起剑柄就往钟酩的肩头一砸,“砰!”一声闷响。
“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钟酩“嘶”了一声。
如果说就是想逗他、想看他紧张,会不会被打死?
江荇之目光犀利,钟酩被他盯得后背绷紧。
半晌,“你该不会是在碰瓷?”
钟酩,“……”
钟酩点头,“对,想讹你劳伤费。”
一提到钱,江荇之底气又弱了下来:他还欠了柏慕三千灵石,人家存的媳妇本儿。
而且很快就要去秘境了,万一自己真的回了一千年后,岂不就成了携款潜逃?
他想了想伸手拍拍钟酩的肩,“不用讹。以后我的收入就是你的收入,我的宗门就是你的宗门。”
潜台词:若我啪地消失,这归…昆仑就是你的了。
也不知是不是真没听出他的潜台词,钟酩翘了翘嘴角,补充道,“你的月卡也是我的月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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