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谢纾而言,或许很重要。
接下来几日,明仪都在大慈恩寺禅房休养调理。
长公主娇贵,摄政王前次临走前交代了不准让她再操劳,了空主持便一手包揽了义卖会的善后事宜。
不止如此,还免了明仪每日晨起诵经。
明仪关在禅房里养病的日子着实烦闷,每日只是坐在窗前的书案旁写写画画。
病养得差不多了,几日下来,明仪整整写了三百页纸的“闷”字,全部派人寄去给了这几日又忙得“了无音讯”的谢纾。
明仪本只是随便一寄,没想过会有回讯。
却不想当天夜里,谢纾连人带马车来了大慈恩寺。
谢纾来的时候,明仪正靠在书案上昏昏欲睡,意识昏沉间,听见谢纾用极温柔的声音对她道:“明仪,该回去了。”
明仪迷蒙道:“回哪?”
“宜园。”他回道。
等明仪彻底清醒过来之时,已经连人带行李被塞进了马车。
明仪靠在他肩头:“你不忙吗?怎的今日有空过来?”
谢纾道:“不是你寄了三百页‘闷’字给我吗?你既觉得寺里闷,我便接你回家。”
她的话有这么管用吗?
谢纾又道:“今日的确很忙,我只有送你回宜园这程路的时辰,之后还需赶去宫里。所以……”
明仪望向他:“所以什么?”
谢纾抬指按住她的唇,在她耳边“嘘”了声。
“一会儿,你小声点。”
明仪:“……”
乘风架着马车穿梭在密林间,夜风呼啸在他耳旁,掩下马车内的响动。
待到了宜园,谢纾在乘风三催四请之下,仓促离去。
云莺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侯在门口等着明仪下马车,等了许久也不见明仪下来,不禁忧心地唤了明仪一声:“殿下。”
过了会儿,车帘内传出明仪虚弱的话音:“云莺,你上来扶我,我……不好走路。”
云莺依言上去扶明仪。她小心扶着明仪自马车内出来之时,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都说摄政王孤傲冷淡、清心寡欲,她看却不然,否则怎会这般猴急,在马车里就和殿下这般那般的。
云莺瞧着明仪虽有些疲累,但面色红润含春,格外娇艳滋润,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大约便是所谓的夫妻情趣。
云莺看了眼明仪满是褶皱的粉紫裙摆,悄声道:“殿下,不若先沐浴。”
明仪红着脸点头应下。
云莺服侍明仪仔细清洗了一番,扶着明仪回了长春院卧房。
明仪久未回宜园,长春院一切如常,她不在时,谢纾亦日日派人清扫打理着。
梅娘守在卧房门前,见着明仪忙迎了上来。
明仪看向梅娘:“这么晚了,你在此处做什么?”
梅娘笑道:“摄政王给殿下备了东西。”
明仪愣了愣:“是何物?”
梅娘推开屋门:“殿下且进去瞧瞧。”
明仪依言进了屋,环顾了一圈偌大的屋子,在黑漆紫檀木雕花春凳旁看见一只大箱子。
里头装满了新奇的物件。
有无锡泥人、兔儿灯、藤编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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