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宁闷哼一声,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克制着动作轻道:“今天早上你说我睡着的时候,什么样子想起来了吗?”
温渝模糊着双眼?看他,说了两个字:“慈祥。”
说完她自己就笑了。
林净宁眉头?蹙紧,隐忍着呼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温渝此刻眼?神迷离,但又风情万种,不管是哪一样,都让他意乱情迷。
温渝解释:“你说自己老了的。”
林净宁冷笑:“想见识吗?”
“什么?”
林净宁:“我是不是老了。”
温渝:“………………”
那天真的是有?点玩过了头?,等到后来温渝已经筋疲力尽睡了过去。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慢慢变得温和,她使劲睁开眼?去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半,还有?两个小时火车就要开了,他们还没有?起床。
林净宁倒是不着急:“晚了就买下一趟。”
后来时间还是比较够用,温渝又洗了个澡,换了衬衫和半裙。林净宁就两身衣服,上身都是短袖,黑色的布料衬得他倒是年轻了。
赶到火车站,刚好检票。
从株洲出发的t581次列车,在此站停靠只?有?六分?钟,经过七站才到贺州,如果火车不晚点,大概第二?天早上五点就会到了。林净宁买了两张卧铺,但那天下午温渝实在睡得太?久了,虽然浑身没有?力气?,但睡意全无。索性?那趟列车的人并不是很多,到了深夜,有?很多空着的硬座,他们随便?找了座位坐着。
那个晚上,比起之前要沉默一些,
有?时候会说说话,聊起她的专业,温渝则是精神加倍,林净宁一般都是认真听着,偶尔发表一点意见。
或许是白天亲热过,温渝时而会脸红。
林净宁总是能很精准地猜到她在想什么,会问她还疼吗?她的脸颊便?会更加烫了,其实他当时很有?耐心,温渝可?以感觉到,但此刻只?能无声地害羞控诉,然后没好气?地来一句:“一天五十了。”
他低声笑了,照单全收。
到底是心软的女孩子,脸皮终归薄一些,林净宁转移她注意力,说起一些曾经去宜城创办致远的事情。
温渝会问:“你们林家算是比较早期的家族企业了,从你生下来好像就注定?要做生意,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有?想做的事情吗?”
林净宁想了很久,摇头?。
温渝:“一个都没有?吗?”
林净宁:“是不是很无趣?”
“那你谈成一桩生意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林净宁低眉,沉吟道:“会有?快感。”
温渝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慢慢开口?:“一个人可?以在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是很珍贵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林净宁问:“你怎么想?”
“我的想法太?多了,总是改变。”
林净宁垂眸看她。
温渝:“你要问我喜欢做老师吗?只?是觉得学校比较平静。但是当你见识过之后,我又想逃跑。你说历史文物好玩吗,挺好玩的,但有?时候又会很茫然。这?个社会太?大了,我没有?你那么游刃有?余。”
林净宁:“这?些都不重要。”
温渝抬眼?。
林净宁说:“如果你要问我怎么看,我会和你打?个比方,医学上有?一个病理叫白内障,知道什么概念吗?就像是眼?前蒙了一层雾,有?一天雾散了,你就会把你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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