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郑默然继续说道:“贫道恩师原罗浮山教主,当年陆地仙坛北方总盟主葛玄。。。。。”
他说道此处看了一眼冯凭,只见这小道士面无表情恭恭敬敬地低头躬身聆听。便继续说道:“。。。。。葛仙翁百年前在大荒山道魔那场旷世大役后在世间消失。最近江湖传言他老人家突破九岳天狱百年之囚携一位不明身份的少年逃出天狱。那位神秘的少年可就是你?”
冯凭心想郑真人如此问法让自己很难借口涉及罗浮山机密拒绝回答,但这个问题最大的机密就在于葛仙翁的行踪。
冯凭答道:“晚辈的师尊常静真人前段时间造访仙山,真人当时为何没有问及仙姑?”
郑默然笑道:“葛郑两家几世交好,可以说无话不谈。但我与罗浮山葛洪和鲍姑现在都肩负道庭重任,一些话涉及山门内政不便明言。但毕竟贫道也是葛仙翁之徒,有些事两山掌持谈不了的我们可以谈。”
冯凭说道:“晚辈的确受仙翁救助脱离九岳天狱地窟之困,不过晚辈能告知真人的也仅此而已。此事关乎罗浮山隐秘,晚辈再不能多言半句。还望仙尊恕罪。”
郑默然有他这句肯定的话就足够了,说明坊间传言不虚,其他的事以此推测都大致不差。
郑默然大喜过望地站起身,对冯凭说道:“我这就去见公冶先生,你暂且在客馆休息一宿。如果公冶公应你所求,明天一早你们就可相见。”
冯凭欣喜致谢后由道童带着出了鹤林宫去客馆住下不提。
一夜无话,冯凭第二天一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暗想自从近段时间未去功夫堂参早课,连起居习惯都有些改变了。以后再恢复道门修行规律不知还习惯不习惯。
虽然冯凭起床已不早,他还是按例做功夫早课。两手结如意印双盘两腿在床上调息经行。一柱香的功夫,连同自己凝结起的真元加上丝囊中多此鏖战中所吸积的精魄厚质款款输送到冯凭经脉之中。有丝囊的充沛凝炼真元之气助功,冯凭体内周天之中真火涌动、体转流珠。缘督循络四十九圈完毕,冯凭体内云笈九阶丹基越发凝固。
一柱香后冯凭收了功,起身洗漱后到饭堂吃了客饭。然后溜溜达达地悠闲踱步回客舍。
一路上冯凭观赏大霍山景致,心想只有静下心来踟躇于山野,方可体会到山中的清爽和静幽之妙,林间野趣更能怡人耳目。如果带着尘世思虑,就算有闲时和游资,在这山中恐怕也只是瑶池观花、海市走马一番。美景日日相同,而心境时有变迁,不同心境下的景物之美实在是大相径庭。难怪古人笔下的感慨,往往想得超脱,先要息心。不然就算偶尔入得妙境也是短暂,对于俗尘之恋也只有片刻的忘返,而要想去而不返实在太难做到。
现在冯凭虽有任务在身,但一个个的希望频现,让他的身心无比轻松。
这次如果见到司马遹的前太清派随扈公冶无忌,得到黄白术秘籍线索,没准可以省去很多周折,这趟穿越出差之后的剩余岁月就相当轻松了。
冯凭想着心事回到客舍,只见郑真人的殿侍道童道静已经等在客舍门口。
道静和冯凭前一日饭厅共餐已经混熟,他见冯凭回来笑道:“你倒悠闲,既不用点卯早课,又这么晚了还有早餐可享用,真是福气不小。哪天我去你们罗浮山也尝尝做客的滋味。”
冯凭笑道:“总有机会!总有机会!”
冯凭听道静说师尊有请,便知道郑默然有消息了,也没进屋便随道静高高兴兴地向鹤林宫走去。
进到鹤林宫迎客厅坐定,没有看到郑真人,却见李甫章道长从后堂走了出来。冯凭站起上前施礼。
只听李道长说道:“小兄弟,有个坏消息给你,公冶先生不见!”
冯凭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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