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冯凭因为那日在莫府偷听知道莫金蝶与血玲珑的阴谋。现在见莫金蝶不顾父亲安危向骆千愁发难,灵机一动突然想起自己有葛仙翁所赠的救命曜石通灵土精。也来不及多想施展凌空禹步闪身来到莫琨身侧,伸手将一颗曜石按到莫琨胸口,马上觉察到莫琨的身体立即被封固的如岩石般僵硬。
骆千愁的巨杵已毫不犹豫灌顶砸到莫琨头上,只听一声闷响,厅内众人都大惊失色。在莫琨身侧的裴姻更是恐惧地尖叫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莫琨整个人已被曜石封固的坚硬如铁,全身毫发没有一丝损伤。只是呆呆地戳在那里一动不动。
冯凭抓住莫琨衣襟默念遁咒,向地下一挫携莫琨瞬间遁得无影无踪。
罗浮山南华宫会客堂。
血玲珑舒堂主及黑白骷髅和另外的那个黑衣人血玲珑左使劳大士四人已卸了面罩,被请到堂中坐等莫家庄消息。葛道望道长在一旁坐陪。
这时他们面前的堂前突然冒出三人。众人惊愕,定睛一看,却是莫琨被冯凭和骆千愁一左一右挟着立于厅中。
冯凭没想到携莫琨土遁时因骆千愁在他们身侧手抓莫琨衣领,也被一同土遁带到罗浮山南华宫。
那骆千愁反应最快,见莫琨已脱了曜石通灵土精的封固,便高高举起铜杵又要砸向莫琨。
只听堂上一声大喝:“骆堂主听令!收起兵刃,此番干戈已化玉帛,速速罢手!”
骆千愁眼望堂上赫然坐着的血玲珑总堂主,心有不甘地缓缓放下铜杵,侧头瞪视着莫琨。
葛道望哈哈一笑说道:“骆堂主激战了一宿想必早就劳顿了,请先到斋房用餐。待用罢斋饭再到此与各位血玲珑的弟兄相见如何?”
说吧将目光投向舒堂主征询他意。舒堂主点点头摆手让劳大士陪骆堂主去斋房用餐。
葛道望起身来到莫琨身前扶他到椅上安坐。冯凭站到葛道望身侧。
莫琨措不及防被冯凭搭救一路潜地疾行此时仍旧惊魂未定。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此时见莫家一场难解的浩劫竟然终归平复,心中轻松释然。笑着开口道:“老夫今日亲身领教了道门玄功,厉害!厉害!两眼一黑瞬间就千里之外啊!”
葛道望看了冯凭一眼对莫琨笑道:“莫家庄离南华宫几里之遥,也没莫公讲的那么玄。”
两人说笑了几句,葛道望向莫琨引荐血玲珑总堂主,并从中调解斡旋。
原来那日寿宴本来一直进行的很顺利,众人酒酣耳热之时,莫家三少莫玉蝶还带了一位千金小姐来与莫琨相见。
莫琨本来对自己这个小儿子在外面的轻浮行径向来不屑,根本不想见莫玉蝶自己在外面寻的女子,谁知道她们什么来路。
但莫琨听到莫玉蝶说起这位小姐竟是京都大族裴氏之女时大为震惊不敢相信是真的。
安州偏居岭南一隅,属于一个蛮荒小地。在当时上品无寒门下品无氏族的晋朝氛围中,世家大族的招牌足以震慑莫琨。
他对裴姻的身份有些怀疑,但席上坐在莫琨身旁的一位罗浮山法师确定安州城新开医馆的崔神医府上千金的确出自裴氏大族,并与罗浮山还有些渊源。
莫琨一听更是吃惊。叫裴姻来至身前,越看越是喜爱,便叫她和莫玉蝶坐在自己这桌主席上。
没多久寿宴堂上突然有几位不速之客到访,莫琨和几个莫府老人认出他们是岭南噬血谷血玲珑总堂的人。
这几人作为血玲珑使者来为莫琨庆寿,言语间却趾高气扬的极是倨傲。
寿宴名义上有莫府世子莫琨的长子莫承蝶主持,但实际上人前人后张罗的是二少爷莫金蝶。那世子只是坐在席上闷头吃喝,对其他一切事不闻不问。
莫金蝶对血玲珑的几位使者神态卑恭、委曲求全。莫琨看在眼里极为厌恶,起身推脱不胜酒力要回后堂歇息。
这时那几个血玲珑的使者却走过来向莫琨敬酒。
莫琨看着这几人阴晴不定的笑容,几十年前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之中,半世的积怨和屈辱一齐涌到心头。
莫琨心想自己忍辱苟且了几十年,今日自知血玲珑是挑衅而来,无论如何忍让必是无益,又何必自取其辱。
他不想多费唇舌只说了一句:“莫某不胜酒力,恕难奉陪。”便起身向后堂走。
那为首的血玲珑使者怒道:“别人敬酒莫公喝得,偏到某家敬酒莫公就言醉,这分明是不给血玲珑面子了。”
说罢冷冷地盯着莫琨的眼睛。
莫琨答道:“随你怎么想吧。”抬腿便歪歪斜斜往后堂走。
莫金蝶上前想劝一下父亲,不想旁边慕容杉拔出佩剑抵住莫金蝶胸间低声地说道:“今日血玲珑设局老爷全都知晓,公子请自重。别说小丫头没有提醒你?”
莫金蝶怒道:“你这小丫头什么意思?听你之意倒好像本公子有什么不轨之意了。我堂堂莫家二公子难道还不如你个番邦女子对莫家忠心不成?”
莫金蝶还要向莫琨身前走,被慕容杉持剑直抵莫金蝶胸口把他逼退数步。
莫金蝶大怒,刚叫了声岂有此理。却见一队莫府精壮武丁呼啦啦闯进祝寿堂,围在莫琨身前将他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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