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沿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从刚刚不可一世瞬间转变成委屈,眼泪如同倾盆大雨一样落下,对着不远处的师傅吼道“你明明都醒了,你还让我动手,你非要跟你一样幼年杀人,成了大魔头你才肯醒过来是吗?”
一身红衣喜服的欧阳卿遥从地上站了起来,身边的丫鬟也吓得后退几步。
云竹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她明明什么都忘记了,怎么又会记得她的徒弟呢。
欧阳卿遥把手伸进脖子,用内力从脊柱里吸出一根细如毛发银针,看着手里的银针冷哼一声,把银针化为粉末,走到了徒弟面前,摸了摸沿儿的头,一脸的宠溺“臭小子,你都已经十多岁了,却连个鸡都不敢杀,你这样怎么做欧阳家的人。”
“你总说做人为善,别人不欺负自己,自己也就不可以欺负别人,从小打大,都没人欺负过我,更没有机会打回去,你难道要让我滥杀无辜吗?”欧阳沿向师傅诉说委屈,明明就是她教的,怎么还成了自己的错。
“臭小子是你被保护的太好了,你看的都是人的表面,内里的肮脏师傅不想让你看,师傅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不要被这世间的恩怨所困扰,但这些都是错的,人生在世都是要经历一些事才能成长,师傅不能一辈子保护你,万一师傅不在了……”
一听到师傅这样说,欧阳沿更加生气,没等师傅说完就生气的大喊“你闭嘴,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死呀死的,你难道就这么早想死吗?”
卿遥抱住徒弟,也觉得自己说那些话有些太早了,别到时候给自己的小徒弟造成心里阴影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师傅不这么说就是了。”
从师傅的怀里出来,回头看着愣在原地的云竹,眼神回到了刚刚的凶狠“师傅,这条狗用不用宰了。”
听到这样说云竹扑腾一下跪倒了地上“夫人饶命啊……”
“饶命,云竹你刚刚不是很神气吗?让我差点以为你是主子,何匀晨才是奴才。”卿遥把徒弟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小的不知道夫人已经……”已经醒了,云竹现在只想出去禀告帝君,如果帝君知道欧阳卿遥已经醒来,会作何打算。
“已经醒了是吗,而且打入我体内的返魂针都取了出来。”说完一把掐住云竹的脖子“我告你,从一开始老娘就没失忆,他何匀晨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返魂针并没有刺入我的穴位,只是卡在了我的脊椎上,如若不然我还真不是看不到眼前的情景。”
“夫人,帝君这样做也是为了您好啊,您对帝君现在有太多的误会,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不如让帝君亲口告诉您把。”云竹在挣扎说
着话,希望能够有机会脱开这魔爪。
卿遥突然大笑,笑得张狂不可一世“误会,我跟他之间的误会早就解释清楚了,现在这一切不过是他何匀晨的一厢情愿,我早就不爱他了,从知道他骗我的那一刻,我就不爱他了。”
手上稍微一使劲,云竹立马面从刚刚的面红耳赤变成了青紫色,只要再过几秒钟云竹就会窒息而死。
可卿遥这时却放了手,得到自由的云竹大口吸气,明明已经浑身瘫软,却用尽力气跪在欧阳卿遥的面前“多谢夫人不杀之恩。”
“云竹我不杀你,不过是想给何匀晨一个面子,我们的关系虽不胜从前,但说到底他也是我师伯家中唯一孩子。”说完卿遥带着徒弟离开了后院,院里的护卫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
靠着远去的背影云竹拍了拍身后护的大腿“赶快去大门口,告诉帝君,夫人醒了,怕是要大开杀戒。”云竹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
护卫愣着不动,云竹怒吼道“还不快去,快去啊……”
跟在师傅身边地欧阳沿抬头看着师傅眼角的泪水“师傅你怎么哭了。”
卿遥擦了擦眼泪“师傅没事,走吧,你师伯还在外面等着呢。”
自己跟何匀晨的孽缘究竟何时能了结,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意气用事,现在要为大局考虑,跟北齐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了,那就没有理由退婚。
欧阳沿跟着师傅来帝巢大门口,看着师兄跟何匀晨还在打着嘴架没有动手,觉得很好笑。
“怕是师伯这辈子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这么多话。”
“你师伯小时候很爱说话,自从把你救回来以后,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话少了,人也变得深沉起来。”
看着不远处被人墙围起来的师兄跟何匀晨,想到了从前他们三人是那么的要好,无话不谈,现在却成了敌对,他们之所以不动手,怕是都在顾及彼此的关系。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各自回家吧。”卿遥走到了人群前面,对着两个大声吼。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匀晨转身叫了声“卿遥……”
但卿遥并没有理会他,而且走到师兄面前“师兄送我回陈国吧。”
一听到这话何匀晨急了抓住卿遥的胳膊“你不许走,今日我们大婚,你那都不许去。”
看着被抓住的胳膊,卿遥厌弃的甩开“今天我不同你计较,但请你好自为之。”
看着被甩开的手,又再次抓住,这一次用力的往回一拉,想要拥住那个连头都不愿意回的人。
可迎接的却是实打实的用力一掌,直冲胸口,何匀晨被打退十多步远,口吐鲜血,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力
,却还笑着说“这一掌还真是实在啊,你怎么不再用力一点,直接打死我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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