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下去南部安慰米恩,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好像被拐了。那晚我到米恩房间找她时,她已经比下午那时好多了,虽然眼皮微肿,至少会笑会吃东西了。
本来想说她刚失恋,不要让她知道我被禾冉拐了的事情,却不想她洗好澡出来时,贼笑贼笑地看着我,「欸,女人,是不是什么事情没说啊?」
「……蛤?」
「我刚刚都恭喜完宋禾冉了,你蛤屁蛤。」
……靠,兇欸。
隔天,阿诺有下来找米恩,对于我跟禾冉也在,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以我跟米恩的感情,这种时候衝下来陪她,才是我们的友情模式吧。
因为对米恩够瞭解,所以他们在处理自己的事情时,我跟禾冉说想在回台北前再多走走看看,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跟承钧借了车,就载着我到处走走晃晃。
最后,在米恩推荐的某家咖啡厅,我们悠悠哉哉地度过了一杯咖啡的时间,然后回到成大跟米恩说拜拜,然后搭高铁回台北。
两天的来回奔波,加上前一天晚上跟禾冉闹脾气的情绪紧绷,上了高铁对号入座之后,我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在车厢微微的晃动下,我慢慢地开始恍神。
禾冉因为放生了学弟两天,于是一上了高铁,就忙着看手机里学弟传来的资料,我就乖乖自己靠着椅背看窗外景色。
唔、好想睡……
眼前的景色闪呀闪地,我的思绪飘呀飘地飘很远,然后眼前一黑,我没了意识。
只有耳边偶尔听见高铁上的制式女声,一站又一站地,送走一批旅客,又迎接一批进来。
慢慢地,连制式女声都再也听不到,我的脑中一片空白……「碰」。
靠,好痛……我摀着额头痛醒,旁边的禾冉转头看着我,紧紧抿着唇忍住笑意,我挑眉看着他,「笑!宋禾冉!」
作举双手投降状,他抿抿唇微笑着开口,「你还好吗?」
「哼。」撇头我继续望向窗外,右手还是不争气地默默揉着额角。
天哪,这玻璃窗比公车上的还要痛啊啊啊──
「灿云──」伴着他的声音,我的手臂让声音的主人戳了戳,我佯装没听到继续望着窗外,本来戳着我手臂的指尖,不知不觉移到我的腰间,「真的不理我?」
「靠等一下,欸!」小小地惊呼出声,我抓住他正戳得开心的手,「宋禾冉,想死是不是!」
微笑着不说话,他只默默看着我,然后伸出另一隻没被我抓住的手,轻揉了揉我刚刚撞到的地方,「还痛吗?」
唔啊啊啊啊,虽然我们平常的互动就很没界线,可是现在这样,我还是会羞窘得很想撞墙啊──
「不痛了啦,你不要再弄我了喔。」别开视线看着我们前面的椅背,我松开防备他的手,迅速窝回自己的椅背去,然后又继续偷偷揉自己的额角。
被他那样揉,就算痛到想死我也要说不痛啊啊啊。
可恶。
到了台北,禾冉本来打算买个什么饮料让我敷敷头,后来因为我觉得那样很蠢,于是硬是拖着他出了便利商店,并且要求他陪我等回学校的公车。
「真的不要我陪你回去?」
「可是这样你回去就很晚了啊。」在公车站牌前,我抬头看着他,他看了下手錶,微微勾起唇角,「可是、我想送你回去啊?」
「……随便你啦。」放弃沟通似地,我转头望着马路,耳边传来他轻轻地低笑声。
觉得自己总是讲不过他啊……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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