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是一个很不错的学长。有学弟学妹带着不懂的问题求到卡维头上,卡维也很愿意免费教一教。
他有脾气,但从来不对虚心求学的后辈发。在他看来求知是一个复杂又漫长的过程,不能要求所有人都一点就透。学不会没什么可指责的,一遍不行就多学几遍,勤能补拙。
妙论派主修机关学和建筑学,不管最后要专攻哪个学科,机关学和建筑学的入门基础都是要学的。
拉吉夫这家伙身上有种神奇的魔力。他很会设计建筑,画出来的工图很优秀。但设计机关就一塌糊涂。
离谱程度堪比文采斐然但不会取名的塞拉菲娜。
珐露珊看了都要摇头。
眼看着机关学就要挂科,他求到了卡维头上。卡维看这家伙求学认真就点头同意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设计出了一个勉强合格的机关,在此期间卡维被他逼成了一个一点就炸的炸药桶,像个机关枪对他突突突突。
卡维对拉吉夫只有一个要求——论文致谢里千万别出现他的名字。
但拉吉夫对卡维感激异常,在论文致谢里没写“卡维”,写了“妙论派之光”。
和直接报卡维身份证号没有区别。
塞拉菲娜得知了这件事第一时间赶去现场嘲笑,顺便记住了这位逼疯卡维、也间接迫害卡维的室友艾尔海森的神人。
拉吉夫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塞拉菲娜记住的,他只觉得学姐人真是太好了。
。。。。。。只能说有时候无知真的是一种幸福。
塞拉菲娜走的时候只把家里容易变质的食物带走了,咖啡粉和茶叶这些不会放坏的东西还放在橱柜里。
“喝咖啡还是红茶?”
拉吉夫抹着感动的泪水,还打了哭嗝:“咖、嗝——咖啡就行。”
塞拉菲娜把有些落灰的咖啡机和杯子都清洗了一遍,煮上咖啡,又把新买来的东西放好。
还好买了水果点心,不然现在都没有能招待客人的东西。
煮咖啡这会儿功夫,拉吉夫终于不哭了。他眼睛红红的,开始诉苦:“学姐,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拉吉夫家境并不富裕,为了搞些研究经费,平日也会给教令院打工。
前些日子枫丹向教令院采购了一批技术只掌握在教令院手中的机关零件。这批零件数量不多,也就两箱而已,但金贵得很,运输和安装都要专业人员来操作。
所以教令院除了聘请镀金旅团护送,还派了一位学者和两位助理前来。
拉吉夫申请了这个助理岗位,被选上了。
来到枫丹以后三人就傻眼了。
那位负责操作的学者,因为水土不服来的第一天就病倒了,治了几天都没好,已经让镀金旅团把人挪回须弥了。
学者倒下了,另一位助理本来可以接替他的工作。但是那位助理刚踏进梅洛彼得堡就晕过去了。在医务室治了两天没效果。
希格雯护士长推断这家伙是无法适应水下的环境才晕过去的,梅洛彼得堡只能把他也挪走。
现在,只剩下一个机关学擦边过,只会做基础保养不敢上手安装的拉吉夫了。
眼看着约定的日期就要到了,为了不赔付违约金,拉吉夫灵机一动想到了在枫丹的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
果然,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连教令院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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