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在这之前找到记者就好了。
……
第二天,上午。
我、幸平和罗佩来到了食人族集落的附近。借助树冠的茂密枝叶的掩护,我们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们的行动。
团子因为没有战斗力,所以负责照看营地。虽然留她一个人在营地里面多少会不放心,但是这次抢夺号角的行动至关紧要,号角的重要性使我们作出了全员出动的决定。
我们不知道祭祀会在今天的何时开始,只好默默等待。
“罗佩,你的身体没事吧?”我问身边的罗佩。
昨天,他所受的严重伤势尽管在船锚被拔出之后就迅速复原了,可他的脸色却依旧不怎么好看;而今天,他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却好像还没有回到万全的状态。
“没事,不用担心。”他面不改色地说,“至少应付一场战斗是没问题的。”
我觉得他多多少少有点强打精神的意思。
“宁海,你昨天去过的地下牢房里面除了罗佩之外就只有一个疯了的老头吧?”幸平说,“那也就是说,今天会被拿去祭祀恶魔的祭品就是那个老头了?”
“应该就是这样。”我说。
“他明知道自己会被食人族拿去祭祀,为什么还要选择留下?”幸平不解地问。
“谁知道呢?”罗佩说,“他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对那个老头有了解吗?”幸平问。
与我一样,他好像也对疯老头多少产生了在意的情绪。这或许是调查员独有的一种嗅觉。青叶曾经将生存剧本比喻为游戏,如果按照这个想法延伸下去,那么疯老头就好像是游戏中的重要NPC一般。我和幸平都有在生存剧本中感受到自己的经历被安排的体验,因此在看待那些看似偶然的事件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将其怀疑为一种冥冥中的安排。
说到底,生存剧本这个词组中本来就带了剧本二字,仿佛就是在暗示我们正在按照某个被安排好的剧本进行演出一样。
是谁在安排我们的经历?
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将守秘人从怀疑对象中排除,或者说守秘人本来就是唯一的嫌疑人。
“我也不了解他。”罗佩说,“不过……因为地下牢房总是很安静,所以即使我的囚室离他比较远,也常常能听见他的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具体是?”幸平好奇地问。
“他一直念人名和数字,不过我没记住。虽然他总是在念,但是重复的很少。”罗佩回忆着。
我一边倾听他们的对话,一边观察集落的动态。
集落里面的食人族大抵上都是游手好闲的,有时会吃吃东西,有时就是或站或坐地发呆,有时还会有几个食人族离开或者回归集落。他们吃的当然也都不是人肉,而是一般的野兽肉,从外面回归集落的家伙大多都会带着野兽的尸体回来。他们相互之间的交流极少,也缺乏其他的互动,令我联想到了患上红眼病的患者。
就算是野兽也会互相玩耍,或者替同类梳理毛发什么的,可他们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向。
看着这群食人族,我不时地会产生一种错觉:在集落里面待着的他们,仿佛就是一群会走路的尸体。
时间逐渐流逝……
经过了上午,经过了中午,经过了下午。
太阳开始西沉。
“他们不会是打算晚上祭祀吧?”幸平问。
“也许。”我看向集落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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