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扣下了扳机。
枪声炸响。
子弹射入了距离我十几米之远的持弓食人族的右眼窝,接着从其脑后带出了一大片脑浆。被击穿脑袋的他全身瘫软地摔倒在地,弓和箭都丢到了一边。
伙伴的死亡似乎并未使另外三个食人族感到畏惧,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性。其中一人举起长矛,对准冲向他们的幸平刺了下去。
幸平扬臂一挥。
他的特权是强化手臂肌力和防御力的超自然力量,对面那人的长矛自然被其轻易格开了;紧接着,他又上前一步,对准那人打出一拳。连我也能看出他的出拳姿势完全是外行,但是只要有了足够巨大的力气,即使技巧不过关也无伤大雅。他打中了那人的胸膛,而那人就好像被车子正面撞击一般倒飞了出去。
我怀疑那人的肋骨都被打碎了。
剩下两个食人族来到了幸平的左右两边,同时刺出长矛。
我立即又开了一枪,打穿了其中一人的头颅;另一人则被幸平如法炮制地格开了长矛,击飞了出去。
被我枪击的两人都必死无疑,而被幸平打飞的两人好像都只是重伤,正在挣扎着做出起身的动作,可却最多只能维持撑起身子的姿势。
我走到了幸平的旁边。
幸平看了看我的手枪,又看了一眼被我枪杀的两人,说:“你下手可真狠。”
“你也一样。”
“我没有杀掉他们吧。”幸平吐槽了一句,“你杀起人来这么果断,我都有点害怕了。”
话虽如此,我却没在他的脸上看出害怕的色彩。
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心狠手辣。既然对面的是敌人,那么是杀是剐都理所当然。我在河狸市的时候也杀过很多邪教徒,起初是有点下不了手,可那与同情怜悯什么的无关,纯粹只是对杀人这件事本身有抵触罢了;而现在我已经越过了那一线,自然不会再为杀死敌人这件事而发表什么特殊的看法。
“他们要杀我,我就杀他们,这很正常。”我说。
“不,还不能确定他们是想杀我们吧?之前也推测过了,他们只想活捉我们不是吗?”幸平说,“当然,被这群家伙活捉回去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你要怎么对待他们也是无所谓的,痛殴一顿可以,杀掉其实也不过分,只不过……你下起手来还真是干脆。”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反应了过来。
在战斗开始之后,我就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思维怪圈,把之前的推测都抛到脑后了。虽然就算没有陷入怪圈我也不见得会手下留情,但是现在看来,我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轻视与食人族的战斗。我本以为自己会以更加从容的心态对待战斗,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难不成我在潜意识中害怕战斗吗?
“说起来,你的枪法很准啊。”幸平话锋一转,“以前练过吗?”
“不,没有。我只是随便打的。”我说。
“随便打也能那么准?”幸平又看了一眼被我枪杀的两个食人族,“刚才你离他们有十几米远吧?都打在了头部……虽然我不懂枪,但这应该是很不错的准头吧?”
“我的直觉很好,所以顺着感觉打也能打中。”我说。
其实在战斗之前,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发挥出这种精准度,但现在已经确定了。这是我在这场战斗中得到的最大收获。
“直觉啊……”幸平若有所思地念着。
这时候,旁边两个重伤的食人族的其中一人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抬手一压,他顿时就被我的念力压得重新摔倒在地。
另外一个重伤的食人族也想站起来,我顺便也将其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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