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终究还是抵抗不住睡意,逐渐睡去了。
之后,一夜经过。
太阳从海平线的一端升起,奥西里斯号迎来了又一个早晨。
“下半夜有发生过什么吗?”我问幸平。
负责守下半夜的幸平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发生。”
“那就好。”
我看向另一边的床铺,团子还在呼呼大睡。
我去摇醒了她。
她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早上好”然后闭上眼,似乎还打算继续睡下去,但是只过了几秒钟,她就又睁开了双眼,呆呆地看着我;经过了一小会儿的无言,她突然张大嘴巴,慌慌张张地指着我大叫:“你你你你你、宁宁宁、宁海!宁海你为什么会在我我我的房间!咦?咦咦咦?为什么他也在!咦?”
看来她还没有完全清醒。
“你忘记了吗?”幸平站在我的身边对她说,“这里是宁海的房间,昨天大家为了安全而集中在了一起,我和宁海负责守夜。”
“……啊。”她脸色一僵。
接着,她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
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
轮流梳洗过后,我们来到了食堂。
记者、医生和吉他手比我们先到,他们坐在食堂的一角,脸色很差的样子。
我们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了吗?”幸平主动地问。
吉他手瞥了幸平一眼,似乎不打算说些什么。
我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烧焦了的气味。
“刚才……算是发生了一次小小的火灾吧。”记者无奈地说。
“火灾?”团子呆了一下。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倒了一杯酒,然后把酒杯放在了床头柜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记者叹息着讲述,“结果在点烟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倒了酒杯,酒水洒在了地板上,我又手忙脚乱地把烧着的火柴丢到了地上,结果酒水被火柴点燃,又因为距离床很近,连带着把床单和被子也点燃了。我本来想到卫生间里面接水扑灭火焰,可是水龙头堵塞了,出不了水。紧急之下,我又想到隔壁房间的卫生间去,但是门不知为何突然打不开……可能是门锁也坏了吧,总之我被困在了里面。”
团子目瞪口呆地听着记者的自述。
话说这个女记者一大早起来又是喝酒又是抽烟,而且给自己倒的还是那种一点就着的酒水,酒精浓度可想而知,她的生活作风真的没问题吗?
“差点被烧死在里面了。”记者后怕地说。
“正巧在那个时候,我因为想去食堂弄些早饭,所以经过了她的房间。”医生接着说了下去,“我听见了她的呼救声,也看见了有浓烟从门的缝隙里面飘出来,就帮她把门撞开了。”
“关键是在那之后。”记者说,“我们为了防止火势扩大,所以想要去拿灭火器,但没想到……在我离开房间之后,只用了六七秒钟,里面的火焰就自己熄灭了。”
“那绝对不是正常的熄灭。”医生补充说,“还有很多没烧着的燃烧物放在里面,而且也不像是因为氧气不足而熄灭的样子。”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那不合常理,那绝对很奇怪。”记者咬了咬牙,“我的手稿也被烧毁了大半。”
“也就是说……是超自然现象吗?”幸平突然问。
“超自然现象?”记者迟疑了一下,“虽然情况是很奇怪,但如果说是超自然现象……坦白说,我不是很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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