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青独自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要不是他来过,会以为这儿闹鬼了。敞亮的走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四周的会议室都紧闭着门。他不自觉地将裙子提了起来,顺便把脚下那双高跟鞋脱掉扔在一边。
他赤脚踩在瓷砖上,发出一连串舒服的感叹声,微弯的膝盖也直了起来。
天知道他为了调整身高蹲着走路有多难受,就这样保洁们还觉得他个子太高。文仲青摆摆头,把一脑的长发全挽起来盘在了脑后,提起的裙子也被他抄起来绑在了左腿上。
他这模样不大雅观,把一条笔直的长腿大半露在了外边,说不出地撩。只是本人觉得怎么方便怎么来,他来到这里目的已经达成一半,还顾什么形象?
况且这一层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男人。
对、男人!
可即便办公的人都是男的,这一层也会有女厕所。
文仲青正要路过,一个女人从厕所里出来,全身上下地打量他。文仲青这一瞬也在看她,不消两秒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因为他们穿着同一款的小裙子,有一样的亚麻色法式大卷,不同的是一个穿高跟一个赤足。
…………
尴尬持续在这两个“女人”之间。红唇的明艳女人轻轻哼了一声,越过文仲青飞快地往里间的办公室去了。文仲青心头一堵,忙抽身跟了上去。他莫名其妙被人一哼,心想着易远这小日子过得未免太滋润:老总在病床上躺着,他却在工作时间泡妞。
“易远,你给我解释清楚,那女人谁?——”
文仲青还没到付临的办公室,就听见前边不大不小的争论声。他乐得凑热闹,快走了两步立在了易远的办公室门口。一眼望去,红裙的漂亮女人和有型的大帅哥吵吵,不可谓不精彩。
易远望着门口的文仲青,脑子里显然没认出他是谁来,转头跟女友解释:“我不认识她啊,她哪里来的?”
“不认识?”女友忽然爆发了:“你送我的裙子,你送我的包,都跟她一模一样?”
文仲青抬手扶着门框,大大方方看热闹。付临这记忆真让人羡慕,让他碰上了正主还不能分出个胜负来。他这一身可不是易远送的啊,只是租的、租的而已。
易远忽然又扭头看着文仲青,这一眼看得若有所思,嘴唇动了动想喊人。
文仲青心道坏了事,难不成他认出了他?
看热闹是要付出代价的,文仲青抚着胸口,弱弱一个转身,往隔壁的办公室跑了。
还是不要去理会易远的八卦了,文仲青想着,替付临拿到文件才是当务之急。付临的门口是指纹锁,文仲青切成密码,输入了长长一串,顺利进去了。室内没有开灯,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木香味。文仲青觉着熟悉,熟练地往付临的办公桌下摸。在桌子的靠右边,的确有一只小型的保险箱。文仲青回想起付临告诉他的话,从他后边的大书架顶角上取了钥匙,坐在地上沉默了起来。
付临好像忘了告诉他保险箱的密码?这要他怎么打开?
…………
文仲青与保险箱上的旋钮对峙许久,心烦意乱地想着把箱子直接抱走的可能性。可等他试图抱起箱子时,瞬间放弃了:付临在里边绝对不止是装了合同几张纸,可能还装了金条。
否则他一个武术冠军,怎么连搬个箱子搬不起来?
…………
文仲青百般无奈,只得从包里拿出手机,尝试打电话给付临求助。付临那头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方便不方便?文仲青等电话响了十声,泄气地听着一串人工语音响起。
还有微信。
不拆家的哈士奇:密码你没给我呢?
文仲青点了发送,双目望着手机屏,等得相当迫切。付临没有马上回消息,让他一瞬间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别的事。文仲青百无聊赖,从坐到躺不过仅仅二十分钟。付临的办公室外头争吵还在继续,看来一会儿半会儿的易远解决不了他的私事。文仲青嫌白等太累,索性身子一横,站起身躺在了付临的长桌上。
他已经好久没有休息了。
……
文仲青是被一阵灯光给惊醒的。付临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人,这人正按着开关,看着躺倒的他。文仲青惊得一身冷汗,付临这办公室门禁相当不安全啊?!
鉴于他现在姿势太妖娆,起来也晚了,不如躺好装深沉。文仲青长腿收到跟前,转了个身面对着门,裸出的皮肤更多了。“进来不敲门的吗?”
门口的男人有着一张标准的学霸脸,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很像是那种始乱终弃套路文里的渣男主角。穿着艳丽的红裙美人躺在老总的桌上大开着岔,是个人都会因为刺激过度而沉默。
可学霸就是学霸,身经百战对这点美色一点不感冒:“文少爷,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文仲青抽了一口凉气,目光飘上了房顶:“你在喊谁啊。”
“付总办公室的密码就只有三个人知道,他自己、我和易远。我想不出还有谁能进来?”
学霸就是学霸,文仲青不禁朝他脸上多看了两眼:“我是他情人,你说的是他的婚约对象么?”
许也动手撑了撑鼻梁处的镜架:“付总不会花多余的时间在女人身上的,您要说是易远的,我大概是会信的。”
文仲青皱起眉,许也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信,一个劲拆穿他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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