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单纯的服役,你的话会安排进军队,学习军事技能,然后进入政府旁听打杂,最后安排到基本,做一个移民村村长,或者乡镇上工作。”刘一鸣说道,“总之,你不是来享福的,当然,服役期满后,也能自由选择职业,不一定服从最后安排。”
“为什么这么麻烦?”鲁正阳不懂。
“还是回到刚才那个问题,缺人。”刘一鸣和鲁正阳聊的起劲了。
“我们正在大量移民,一个月两批,一批3000人,一个月兴建六个村子,需要几十个合格的干部。海军需要高学历学员,工厂也是,而南华只有二百七十万华人,根本抽不出那么多人。”刘一鸣真诚的说道。
“你们来,我就欢迎,而且我和die清不一样,至少,我会和美国人商讨歧视的问题。都是为了华人,不存在利益纠葛。”
“我会给家里说,另外,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我会留在南华!”鲁正阳正色道。
“好的,另外,我还有事要咨询你一下。”刘一鸣见鲁正阳起身要走,连忙拦下,正事儿还没说完呢!
“修建中央大铁路,你知道不?”刘一鸣先问道。
“怎能不知!”鲁正阳脸色发红,咬牙切齿道。
“我爹就是中央铁路华工,最后音讯了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爷爷也因此气结于心,客死他乡,死不瞑目!”
鲁正阳爷爷是四邑人,两个兄弟,共同赴美,不同的是老大一家,中途遇到海难,没有了下文,鲁正阳一家,老爹带着六个儿子漂洋过海,淘金为生,但华人只能淘废弃矿坑,而且还被苛以重税。
二十岁的老大十八的老二为了一家人吃饭,偷偷报名,去了铁路公司,去的时候两个人,回来就只剩下老大一个。老头子觉得自己拖累了儿子,郁郁寡欢,死不瞑目。
“我爸是拿着我爹寄的钱,娶了我妈,我爸得知我爹死了,把我过继到二房。”鲁正阳带着仇恨说出了这段故事。
“你大伯,可还安在?”刘一鸣心有不忍,但还是问道。
“大伯四十有四,尚还安在!只是落了在雪山上落了病根。”鲁正阳不知道刘一鸣为何这样问,但还是说道。
“是这样的,南华要修铁路,你先别急,是这样的…”刘一鸣见鲁正阳正要拒绝,赶紧说道。
“我试着问一下大伯吧。”鲁正阳没有傻到为什么不问美国,要知道,这个惯例是美国人开的。
“没事,可以不用参与,来教授一下经验,另外,你在美国认识的人,特别是有一技之长,或者热血青年,都可以推荐一下。”刘一鸣说道。
“可是,我更想为南华做点事…”鲁正阳这样年轻的人,三言两语就被刘一鸣所忽悠。
“这也是做事,工作性质不同罢了,就比如士兵和工人,都是在为南华做贡献,除了危险性之外并无区别!”刘一鸣解释道。
“你下去想一想,需要多少活动经费,等下有人带你去办手续,先办个工作证,回家了还拿着特别通行证,让人知道得笑话我们。”
“不用不用,来回船票,衣食住行的开销都是美国公司给报销的,找找人,主要费时间,花不了几个钱。”鲁正阳觉得南华刚立,又是大借款,又是买军舰,手里应该没几个钱,不打算要。
“那怎么行,咱又不是没那条件,这样吧,这个条子,你拿着,等下我会给财政部打电话,批一万英镑给你,不用省,该花就花,没钱了给移民署打电报,等下我将你归到移民署去。”刘一鸣决定道。
没有钱怎么行?是,这个主要凭借一腔热血,而不是以钱收买,但是真的不给钱,让人家自己出资不远万里远渡重洋来到南华?刘一鸣不忍心,咱又不是没那条件!
“太多了,太多了!”鲁正阳一家在旧金山做些小生意,一家几十个人,总资产也就这个数,当然,还是小孩儿太多,上学的不少。
“穷家富路,怎么?没有钱你们打算怎么过来?花五十美元坐那时不时爆发疫病的运奴船?”运奴船是夸张了,不过也不会太低,四邑人1860年代远渡重洋的时候,船票是50美元,住的是那种十几个人一个的船舱,躺在床板上,单身都艰难。
“这…”鲁正阳还是觉得不好。
“拿着就拿着,婆婆妈妈的,南华比你想象中有钱,以后工作中要改,不管做什么决定,都比不做决定要好!”刘一鸣皱眉道。
前脚送走自己的猎头,后脚又有事儿来了。
“司令,巴达维亚来电,荷兰人把船还回来了,还有,王洋来电,希望能加派人手,看守俘虏。”王参谋跑进来说道。
有谁还记得之前荷兰人扣留的商船?
“释放两千荷兰俘虏,叫荷兰人自己派人来接,另外,王洋部在哪儿?”刘一鸣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这是一直在谈判的事儿,荷兰人明显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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