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也是来祭奠我母妃的?”
萧元景愣了愣,随即有些为难:“我……大哥你节哀。”
萧元昌的浅露着悲戚之色,眼眶微肿,似乎哭过:“我竟不知母妃对四弟做过那样的事,大哥在这里代母妃向四弟致歉,只是母妃她已仙逝,还请四弟能够原谅她。”
说着话的萧元昌便已后退一步,朝着萧元景深深的揖礼拜着,这让萧元景愣愣的连忙回礼,然后将萧元昌扶起来:
“原不原谅的这话并非我能决定,毕竟前尘往事我都不记得了,现在高淑妃的事,还请大哥节哀。”
萧元昌望着萧元景半晌,最后点头应着:“我来收拾母妃的遗物,她是罪人,在自缢前就被褫夺了封号,不过是个普通人,所以没有资格入葬皇陵,更没资格在宫中停灵,所以我先走了,等母妃安葬好以后,改日再设宴给四弟赔罪。”
萧元景:“无妨,大哥先忙,还请大哥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萧元昌再次与萧元景揖礼拜过后,便带着随行的护卫离开了漪兰殿。
萧元景瞧了瞧这阴气森森的漪兰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连忙快步离开道:“立冬快走快走。”
立冬感觉到了萧元景的害怕,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心里也在打算着回到承乾殿后赶紧备些驱邪的东西给萧元景驱驱邪才好。
出宫的马车上,萧元昌捧着高淑妃生前最爱的珠钗以及她最爱的一些首饰,神色肃穆。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护卫展无为坐在车外,略微担忧的看着紧闭的车帘,凝思许久才道:“殿下,淑妃娘娘的后事……”
萧元昌垂眸看着手中的锦盒,略微叹息一声:“她是罪人,入不得皇陵,父皇答应我可以亲自为她安葬。”
展无为轻微的叹息:“四殿下他……”
萧元昌道:“四弟也是受害者。”他纤长有力的手指紧紧地拽紧了锦盒,就连眸光也是格外的阴鸷。
展无为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着,他跟着萧元昌的时间不短了,可依旧猜不透自己的主子爷在想什么,明明是那么在意高淑妃,为何不肯在皇帝面前为高淑妃说两句好话。
如果他肯为高淑妃说两句好话,便不至于让高淑妃自缢,现在却只能抱着锦盒悲戚了。
展无为叹息一声,略微担忧的望着车帘,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一句安慰的话。
回到承乾殿时已经戌时三刻了,萧元景惦记着自己的小发明,电风扇冬天用不了,那这水力发电就闲置了,所以他在前几次回到现代后,特地去看了一下如何做灯泡。
萧元景一直闻不惯蜡烛燃烧后的味道,即便是待了这么久,他还是闻不惯那个味道。
所以萧元景就想着做个电灯泡,这样水力发电就不用闲置。等确定能用了,他再给皇帝和萧元辰送一个,这样一来,皇帝批阅奏折时不用点蜡烛,说不定还会对他大加赞扬呢。
毕竟皇帝是这个国家的一家之主,这个大腿萧元景还是想抱紧一点。
萧元景刚刚脱掉外衫挂在衣架上,准备前去小室,没想到这快一个星期没有开口说话的铜锅开了口:“你回来了?”
萧元景挂完衣服后微愣,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转身看着床头摆放着的锅,连忙扑在了床上,语气中格外欣喜:“锅兄,锅兄,你回来啦,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铜锅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没有,我还以为,你不拿我当朋友了,已经把我扔回厨房了呢。”
萧元景笑着伸手抚了抚锅沿,笑颜明媚道:“我说过拿你当兄弟,怎么可能把你扔回厨房,况且,只是开开玩笑,无伤大雅,锅兄回来了就好。”
铜锅:“嗯,我还挺想你的。”
也不知为何,萧元景的手一顿,这胸口似乎被什么拧了一把,有些怪异。
铜锅忙问:“萧兄你怎么了?”
萧元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笑的有些腼腆:“看锅兄这话说的,其实我也挺想你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说想我,我这心口跳的特别快,就那一下。”
听着铜锅轻笑的声音,萧元景又笑了,将铜锅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锅兄,我跟你说,最近出了好多事。”
铜锅:“哦?”
这萧元景听着铜锅感兴趣,连忙见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全部说给了铜锅听,从荣平王回宫,萧元恒献殷勤,以及高淑妃自缢,还有今晚的事,一字不落的都说给了铜锅听。
听完后的铜锅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口:“你学的还挺快,知道分析人了。”
萧元景连连摆手:“嗨,我也是无可奈何,倒是锅兄这几天不在,我好多话都憋在心里不知道该跟谁说,现在好了,锅兄你回来了,我就不用憋心里,可以跟你聊天了。”
铜锅道:“此前是我的不是,不该胡乱说话。”
萧元景笑道:“锅兄言重了,事儿都过去了,咱们就揭过不提。”
铜锅应声,就由着萧元景抱着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除了在古代的事儿以外,还有他最近吃完火锅回到现代后经历的事,比如又除了什么电影啊,铜锅之前提及的电影,他也全部看过了,然后给铜锅做着电影解说。
渐渐地,萧元景发现他的记忆力比从前好了太多,他终于能够体会到什么叫做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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