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里,孔楹与刘老伯深入探讨了矿石采购的各个环节,从路线规划到价格谈判,再到交易方式,无一不细致入微。她还巧妙地利用看货的机会,探查了其他两家作坊的采购策略,为自家作坊的矿石采购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大大丰富了她的行业知识。
某日,孔楹回到作坊,只见沈良艺拄着拐杖,焦急地拦着一位吴老板。“吴老板,请您再宽限些时日,我保证半年,不,三个月,就三个月内交货!”沈良艺恳求道。
“三个月?等你们三个月,我岂不是要亏得血本无归?我就是听信了陈老板的话,说你们的铁质上乘,可现在却连货都拿不出来,真是让人失望!没什么好说的,二十天之内交不了货,那就撤单,退我定金!”吴老板愤怒地甩袖而去。
孔楹走进作坊,旁边坐着抽大烟的胖头罗摇了摇头,道:“这已经是今早第五位要来退单的主了。”
孔楹见沈良艺垂头丧气的要往回走,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回拄着拐杖都要起身来迎客。
孔楹赶紧上前,扶着沈良艺往回走。
“舅舅,我们的铁矿石昨天已经用完了。今早我按照您的指示,去其它作坊高价去借或者买入,别人也不同意。我们需求的量太大了,倘若借出,他们就没有了。”孔楹变扶着沈良艺边说。
沈良艺其实也知道这个结果的,他们接了那么多的单子,其它作坊都眼红得很,怎么可能还愿意帮他们处理铁矿石的事情?
只是希冀着有些作坊有多余的铁矿石量能够匀一匀,但是这玩意也不是食物会放着过期,要及时低价处理掉。这石头类的放多久都行。
“舅舅,你就让我去一趟龙腾州呗。我这几天把所有注意事项都倒背如流了。比如说一旦矿石从质地来分下中上等,价格也完全不同。当然,最佳是赤铁石,龙腾州西南矿山就出这类矿石,上个月价是一银五钱一旦。这个月因着春雨连绵的原因,据说出矿量少些,我估摸着可能会涨到一银八钱一旦,你看我估摸着准吗?”孔楹还不气馁,继续劝服。
沈良艺倒是点了点头,表示孔楹说得有些道理,但是他瞬间又灭了孔楹的希望。
“理论很不错,但是你死了去龙腾州的心。一个姑娘家,我是不会让你去的。”沈良艺道。
“姑娘家为何不能去?我知道那里大小势力盘根错节,但是我们老实本分些,就算价高我们也不挑事,买完就回。”
“你也知道那边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错。到时候,谁来护着你?那边命案时常发生,就算高薪聘请的护卫都有可能丢下雇主自己就跑的。”沈良艺说道。
由于铁矿石的开采朝廷并未收归,现在就是谁有本事找到矿石,有能力开采就去挖。
很多大作坊都有自己的矿山,但是小作坊可没有本事去开矿,就只能去买别人包好的铁矿山,价是高了些,但是换算上成品价格,倒也有利润可赚。
干他们这行,却采买铁矿石确实是最难最凶险的,沈良艺也是跑了这么多,积累了很多经验和有了些门路才能够持续拿到铁矿石的。
沈良艺不同意,回房歇着了。
下午,就在沈良艺吃力的拄着拐杖,送走了今天来退单的第六个老板的时候,在杨氏帮他推着轮轴椅子回到后院,见到卓烨在院子里练剑,剑光如虹,动作利落,非常精彩。
几个已经无事可做的老铁匠也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孔楹则拍着手叫好。
“弃尘真棒!武艺真是高强!”
孔楹于是拿出一块木板,对着卓烨道:“来!切这边!”
卓烨收了剑,眼神有点犹豫,奈何想到之前孔楹对他的威逼利诱,还是叹了一口气,利刃刺出,银光闪烁,那孔楹手中的木板应声而裂,碎屑纷飞,引得周围连连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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