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院子之中完好无损的就剩下院墙了,里边的铁匠铺和住房,早已化为了废墟,黑乎乎的,像是一把大火烧成这样的。
我拧紧眉毛的说:“想不到一段时间没有来这儿,竟然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谁纵火的?”
“王大锤已死,隔壁邻居被抓,怕是除了牧承冤或者王大臂,没有别人了。”活死人的目光透过倾倒的院门,审视着两堆废墟,“我认为王大臂的可能性多一点,自己儿子死了,愤怒之下把房子点了。而牧承冤的目的在于针对王家父子,已把王大锤毒死,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又去点人家房子,因为这样一来,王大臂岂不是更无可能现身了?”
“嗯……”我点了下头表示赞同,推开车门,跟他一块走入院子,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花了五分钟,我们绕着铁匠铺和房子所化的废墟缓缓走完,并未现异常状况,因为这王家被烧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
我和活死人准备离开王家院子,挨个走访杏花村的人家。经过院门口时,我视线扫到了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院门。
饱受摧残的门板上有着胡乱的纹案,有点像碎为无数段但仍然保持圆态的蚊香,它们是硬物刮出来的。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那晚通过伪装者实时传输回的视频,当时牧承冤来到王家院子与王大锤对视良久离开院子,他站在院门外侧一个劲的比划。
上次来时,我们没怎么在意这些划痕,现在想想,它可能并非牧承冤装神弄鬼、故作玄虚留下的,极有可能……这是一种隐晦的象征,就比如生锈马掌象征了王大臂一样,难道这个看似随意刻画出来的乱纹,能让知情者或熟悉他的一眼就看出含有的意思,而外人却费劲心思也无法窥得门道?!
我迈脚让自己站在门板一侧,并抬手说道:“活哥,你也站开点儿。”
我拿出纸笔,一边盯着这图案一边照葫芦画瓢,把散碎的“蚊香”终于复制到纸上,我左看右看,愈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它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图案,但对于特定的人来说是有意义的。
“许老弟,看出什么了?”活死人在一旁问道。
“这图案是牧承冤留下的。”我分析的说道:“他留下它的意思,便是想告诉王大臂,做这一切的是他牧承冤,不过也有可能是想把祸水引向第三方,毕竟我不知道图案象征的为牧承冤还其他人。当时王大锤死的事情,我记得也有几个村民看到横尸于院子被咱们警方抬上车了。王大臂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生了什么情况,他愤怒的把自家房子烧毁,这是第一种可能。而第二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牧承冤烧的房子,王大臂回来看见地上的门板,加上打听出了儿子已死的事情,怒上加怒去报仇了。”
活死人竖起大拇指道:“我还以为牧承冤那老疯子当晚在瞎鼓捣呢,现在有种直觉,你的推测是真的!”
我笑了下,就把门板和纸上的图案分别拍完送去了徐瑞的手机,配的文字则是上述的推测,让他联系哪个情报员查一查以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图案。
我掏出一根烟静静的抽完,道:“活哥,我们一块以王家为中心,由近到远的进行走访。这村子人家不多,要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全部查完,如果空巢的情况多,说不定半小时便会完事。”
“好的。”活死人活络了两下筋骨,就和我来到了刘婶家的对门住户,我抬手敲动门板,但半天没有动静,家里边应该是有人的,因为门没上锁。所以我又继续敲了起来,动作不轻也不重,却没有料到这家门没有敲开,反倒隔壁的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询问的道:“你们想找老李头?”
我愣了下说道:“是啊,他在家怎么不开门?”
“老李头平时这个点都在家睡觉,耳朵聋的不好使啊,一点也听不见。”中年男子解释的道:“话说你们是谁呀?有什么事对我说吧。”
我掏出证件道:“警察。”
“哎呀,官差大人好。”中年男子还敬了一个不标准的礼。
“你也好。”我一边放证件一边问道:“我们不是单独找老李头有事,而是走访你们全村。”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他期待的道:“这片地要被征用了?拆了能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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