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玻璃门碎出了一只能容正常身材通行的大洞,地上散着凌乱的碎渣子。
我把自己的手枪关了保险,塞入背包,冲黎源招了一下手,他跑过来之后我归还了他的枪,我们依次钻入门洞进了这家“常来市”。
货架上的商品应该没有什么蹊跷,不然对方离开时不可能没有动它们。
“阿黎,守在门口,我进里边的隔间看看。”我吩咐了句,就迈动步子来到隔门,抬手准备拉开时,忽然间觉得不对劲儿,这门一点儿缝隙也没有,难道说对方有这么好的习惯,放弃据点了都把门关死?
事若反常必有妖!
我稍作思考,喊道:“阿黎,你站墙边上,把防护头罩戴好,我怀疑这隔门内部有机关。”
黎源立刻走到了柜台里边,他坐在背部贴墙的椅子上顺便搜查收银柜。
我到货架下方拿了条绳子,拴在了门把手,我捏着绳子的这端把自己贴到一侧的墙壁,“呼……”我深吸了口气,缓缓吐掉的同时,我拉动了绳子。
隔门一点点的被拉开。
一公分。
五公分。
就在此刻,“蓬!”、“蓬!”、“蓬!”连续三道闷沉粗哑的枪响出现,只见薄木板做的隔门顷刻间粉碎为无数个小片子,翻飞的木屑之间有着数不清的弹珠暴蹿显现!
这尼玛是霰弹枪的动静!
我心中庆幸不已,之前猜到隔门里边有玄机,但猜到和证实完全是两码事,难以想像如果当时我没有停手直接拉开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就算我穿着Fsh,但它并非每个位置都有内嵌的防护板,这霰弹枪的范围大,更是有三把!
我至少得受伤躺上一两个月,不仅如此,店门处的阿黎也会受到波及,没戴头罩必然会导致头部重伤。
现在,我们均贴着墙壁不在那三把霰弹枪的范围,虽然有不少钢珠打到墙壁或者货架弹到了我们的身上,却并没有大碍,就跟挠痒痒似得。
过了不久,一切归于平静。
黎源有点受惊的站起身,他离开柜台小跑到我身前,把防护头罩一摘道:“琛哥,我谁也不服,就服你!”
“别这么说,我事先也不知道有三把霰弹枪,否则就让你到外边等了。”我谦虚了句,就来到了面目全非的隔门之前站下,往里边望着。
墙上固定了三把霰弹枪,它们枪型均与昨天枪手袭杀冯秃子用的鬼皮霰弹枪相同,就是没有鬼皮贴纸。
每一把枪的扳机上拴了条坚韧的绳子,枪尾旁边的墙上分别有一只滑轮,这样一来,绳子绕过滑轮拴到隔门内侧的门把手,剪去多余的线即可,谁要是一拉门,极小的距离就能引动它们朝前方开射!
这帮犯罪分子已经不是挑衅警方并图谋冯秃子的那对马掌了,完全就是想杀人啊……
我把脑袋探入隔门环视了一圈,没再有异常了,就把残破的门踢的更碎,跨入了隔间。我先是把三把霰弹枪拍完照,就卸掉放置在一旁,因为旁边还有一道门,里边应该是卧室。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我这回更不敢贸然拉这道门了。
我把防护头罩暂时摘下,侧耳伏在门板前,我耳朵一动,隐约的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凭此我推测这是那伙犯罪分子布置完三把霰弹枪的杀局之后,通过卧室跳窗离开的,毕竟他们自己布置完也不可能通过隔门离开,不然就会触了机关。
我观察了下门上的荷叶,想知道卧室里有没有机关,现在不能用之前的绳拉方式了,因为它不是推拉门,而是往里推的。
没办法,我只能跑到门市房后侧通过窗子潜入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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