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的弟弟并非亲弟弟,既不是同一个父亲也不是同一个母亲,这傅家第二位夫人嫁入傅家的时候还带了个拖油瓶,小傅黎五岁的江程程,现在改名叫傅程程。
傅黎否认:“好什么好?整个傅家除了我没人治得住他,最后老头子让我来擦屁股。”
岑寒微微扬起唇:“别说,你弟挺听你的话。”
一旁的席昀跟着笑了笑。
傅黎觉得他上辈子肯定是欠他弟的,这辈子来找他讨债了。
“杨家那小子你们知道吧?喜欢玩男人,尤其是男艺人,傅老头子知道傅程程跟他走得近,警告他再跟不三不四的人搅在一起就断了他的信用卡。”
“以你弟的脾性,我猜他肯定还嘴了。”
“是啊,还了一句喜欢男人就不三不四了?当场被老头子敲了一棍。”
“傅叔也是不容易,一把年纪了。”
傅黎不怎么走心:“该的,谁让他那么溺爱,话又说回来,我弟为了零花钱在我面前卖乖,偷偷摸摸告诉我,杨兴明瞧上了七音突然火的一个琵琶家,长得很标志,正想办法去勾搭。”
“我一看那琵琶家,确实长得不错,就怕傅程程这小子也学不好,跟着杨兴明混。”
琵琶家这三个字落进岑寒的耳里,他放下红酒杯问:“是么?长什么样?”
席昀闻言挑起眉调侃:“傅黎,没见岑总感兴趣,给他瞧瞧。”
“拉倒吧,岑寒就算了,他只对工作感兴趣。”
尽管这样说,傅黎还是点开了和他弟的聊天记录,能让岑寒问一句长什么样是件稀奇事。
“喏。”
席昀扫一眼,没什么感受,顶多就是觉得曲调好听。
顾砚就不一样了,他见过林清鹤,也知道岑寒当初在别墅大道附近捡人的过程,大脑一转,反应过来岑寒是在确认杨兴明瞧上的人是谁。
屏幕里的身影很熟悉,果然以林清鹤的长相,吸引一些有心人是迟早的事,岑寒没给评价长得如何。
他拂开面前的手机,站起身拿过长杆,往前走几步作势对准球心挥了两下。
随后他开口:“你回去让你弟告诉杨兴明,别打我公司艺人的主意。”
下一瞬间,球如同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正中球洞。
被夕阳染红的西京镀了一层梦幻的色彩,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玻璃墙面倒映出美丽的晚霞。
劳斯莱斯行驶在车流中,穿过绿灯进了东九街,章华余光瞥见一张显眼的标牌,名叫琴香港。
“听陈冬说林先生明天要开直播,最近练习比较勤,喜欢他的粉丝不少。”
“嗯。”岑寒有一搭没一搭回应,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和林清鹤交流的机会有限,公事太繁忙。
“林先生的视频我女朋友还跟我提过,弹奏出神入化,不火没有道理。”
从明天起,林清鹤和公众见面,代表着正式营业,每个教授他的老师都向岑寒提到努力,认真这样的词汇。
一路坚持下来不简单,何况林清鹤的故乡不在这。
岑寒不知想到什么。
半晌他嗓音缓沉:“掉头,去琴香港。”
琴香港迎来了一位贵客,总经理亲自出来接待,翻开书册详细介绍各类乐器的材质与价格,然后恭敬询问岑寒的需求。
话绕在嘴边,岑寒转折道:“送朋友的,擅长琵琶。”
价值上千万的腕表,朋友也绝对非富即贵,送礼得拿得出手,既要体现主人的阔绰,又要体现对朋友的重视。
总经理推荐道:“您看这把琵琶怎么样,出自名师之手,经过一百多道工序,全部手工制作,紫檀木,音色清亮,外形美观,独一无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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