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文武堂,更显得气朗神清。没有了昨天的硝烟味,恢复了往日的和谐。
武把子早已起来练开了,张龙赵虎,王朝马汉都不在,由卓文亲自带着在练。下人们忙着收拾着倒塌的残桓。
梅花树下,卓沛航小心翼翼地扶着红颜,并肩站立。一个横刺里伸出来的柔枝挡在他们的面前,两人同时伸出手去,然后相对笑了。
熟悉的红绸巾,被日光的照晒下,褪了颜色。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红颜的眼眶里湿润了,幽幽地叹了口气!
卓沛航当然知道红颜的心思,他的脸热了,把红颜揽在怀里,求恕地说:“对不起!”
红颜反转身,捋起卓沛航的手袖,嘴张着,突然停住了,只见卓沛航的手上,那一口齿印仍然清晰可见!她抬头,正好对上卓沛航那深邃的眼睛。
卓沛航笑了:“小狗狗又想咬人了!”
红颜羞红了脸说:“你说谁是小狗狗了?”说完,作势要咬。
“咬人的就是小狗狗嘛,何况你又属狗!”卓沛航笑嘻嘻地说。
红颜粉拳捶下,随后又抬起雾蒙蒙地眸子说:“对不起,一定很痛吧?”
卓沛航拉起红颜的手,在嘴里吻了下,深情地说:“没有对不起!我是混蛋,活该被咬!”
红颜伸出手指捂住他的嘴巴。
卓沛航继续说:“颜儿,请原谅我的……混蛋!我发誓我会用一生一世的时间来补偿你的!”
红颜幸福地靠在他的怀里!原来,爱情真的那么美好!
“不过,颜儿”卓沛航扳过红颜的肩膀,表情略有异样,说:“颜儿,现在我们也成亲了,就不要再让我吃这颗树的醋了,告诉我这颗树的来历,好吗?”
红颜听着,这下真是挥拳过来,一下一下落在卓沛航的身上!打完,扶着树枝,幽幽地说:“你真的不知道了吗?大……哥……哥”
卓沛航懵了:“大哥哥?”天啊,脑盖犹如灵光现,幽深的记忆重又浮了上来!他不可置信地扳着红颜的肩膀:“难道,你就是那个小姑娘?”
红颜的泪掉了下来:“我就知道你肯定忘记了!忘记了我,忘记了这颗树!也是啊,我们算什么呢?只是这山旮旯里的小丫头和一颗树而已!可是你知道吗?因为这颗树是你种下的,你说要我帮你浇水,等梅花开了,你就回来……”
“娶你!”卓沛航梦一般的搂住了红颜!把她紧紧地贴在胸前!想起回到文武堂后,为了气跑父亲和红颜,自己和方绫子扮演着情人,伤害着红颜,还故意折了梅花树的树枝,摧残着这颗树!
而当时红颜张开双臂护住梅花树的情景,深深地烙在了脑海,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第一次尝到失眠的滋味,第二天急急地用红绸巾绑牢了树枝!
“原谅我原谅我!颜儿!我竟然差点就错过了我心底里的小姑娘!不管你信不信,我心底最深处从来就没忘记过小姑娘,总觉得没有去赴这个小姑娘的约似地!只是回到城里生活后,娘对我很严格,因为她自己的缘故,对童养媳深恶痛绝,所以,都不让我回到梅花镇……”
“沛航,不要再说了……”红颜哽咽道。
“颜儿,我真该死!我那么负你,你却还对我那么好……”卓沛航说到这,突然惊喜地抱住红颜,说:“这么说,我的颜儿,你也是因为爱我,而跟我成亲的?”
红颜含泪笑了,但没有说话!
“颜儿,给大哥哥说一下嘛!”卓沛航摩挲着红颜的脸,嘴巴轻轻含着她的耳垂。
红颜一阵轻颤。
“颜儿!”
红颜叹息般说了句:“是的,我……爱你”
卓沛航激动地抱住红颜,吻着那醉人的红唇。
许久许久,才放下红颜。
红颜幽幽地说:“唉,找回大哥哥真难啊,都十多年过去了!”
卓沛航微微笑了:“以后不会了!我永远在你身边!”
“那如果,我们再次分离了怎么办?”
“不准说如果!我这里会痛的!”卓沛航拉着红颜的手指着心口。
“说说嘛,只是如果!”红颜娇嗔说。
卓沛航爱极了她的这副表情,轻轻扭了扭她的鼻子,说:“好吧好吧,那就如果吧!如果我跟我的小狗狗分离后,我就拿着骨头满世界的找,找啊找,直到天涯海角!”
红颜笑了,捶了他一下,说:“还说小狗狗!讨厌!嗯……找到天涯海角?那好吧,我就在天涯海角等你!”
卓沛航也笑了:“傻狗狗,现在什么时代了?找人的途径越来越多了,比如在报纸登个寻人启事,一下就找着了!不用天涯海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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