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与此同时,任远怒气瞬间冲天拔起,红楼周围残存树的麻雀而立刻振翅高飞,惊吓远遁,四遭一片死一般的冷寂。
听到麻雀的哀鸣,任远才稍微清醒了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因回忆往事出现心神暂时失守的状况。
也难怪任远,他在一瞬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病,居然是有人陷害,其目的就是拆开他和苏夜!!!
这个人是谁?任远脑海中顿时浮出赵德言这个人。
却原来是他!当年疯狂追求苏夜的家伙,家世显赫,各方面都强过自己太多的家伙!
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时间,过去、现在、未来的迷雾重重。
任远目光闪现,迷雾顿时驱散,似乎看到未来的某日。
与赵德言遭遇那一日并不久,任远会与赵德言以一种“有趣”的场景相见。天道虽渺渺,而任远的境界世人无法比拟,因此自是代表一定意义的天道。他的出现,即是天机现,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发生。
任远脸上出现一丝冷笑,别说仙人就是大度,不计较的,仙人也最是讲究因果的,这前后帐定要算清楚的。
任远目光遥遥,赵德言,赵德言,眼下似乎还在远隔万里之遥的异国他乡。
转眼天亮,任远下楼,心情有些压抑不住的跃跃,似乎为未来与赵德言的相遇。
任远忍不住在院中打一套他的“拳脚”体操,刚刚打罢,耳朵一动,正好听到敲门声响。瞬间,任远气定神闲,恢复以往神态。
陈守道老爷子一大早就来了。
他在门外琢磨了半天,闻道有先后,显然这个陈可欣丫头口中的任远是个高人,是个得道高人。这准没有错,特别是报纸上那些宣扬的事迹,更是印证了道家“先死后生”的说法。
陈守道老爷子心头激动,原本想着直接就在人家门上跪上一夜,然后请求任先生收他为徒,或者点拨大道。陈守道是中医泰斗级的人物,门生徒弟许多,在旁人看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但是陈守道却是知道,大道难寻,特别是这人越老就越想弄明白一些事。一想到这,陈守道片刻也不想耽搁。陈守道老爷子说陈可欣当时错过了机缘,他就知道,若是当时陈可欣灵机一动,当时给任远强行行上拜师礼,说不定就结下这个缘。
陈守道老爷子左思右想,在家越发呆不住,觉得孙女错过了,那么自己这老骨头上。
陈守道心想跪一夜,显示自己的诚意,但是一琢磨,不妥,自己这样做,太过惊世骇俗,恐给任远带来不必要麻烦,先进门再说。
任远一开门,却是看到一满面黄光的身着杏白色唐袄的老头站在门口。
人都说满面红光好相貌,其实那不是好相貌,中国人黄皮肤,真正好相貌是透着如玉油一般的黄色光泽,那才是真正养生境界。
陈守道一拱手道:“陈守道,陈可欣丫头的爷爷,特一大清早,迫不及待来叨唠任先生。”
“哦,原来是陈老爷子,快请进。”
关上院门,任远正要引着老爷子进大厅喝茶,却没想老爷子腿一弯要跪下来的样子。任远赶紧手扶住老爷子没让他跪下去。
陈守道道:“正式见过任先生,还请向任先生请教,何为大道?!”
老爷子神色说不出的庄严恭敬。
老爷子是真心想跪,就是放下自己平时那中医权威的身段,放下他们陈氏老药的身段,完全虚心地想任远求道。
道是那么好求的?开玩笑,没这个礼数,人家怎么会讲?
任远连忙说道:“陈家活人无数,为患者父母,本就是菩萨再临,晚辈怎好接受前辈如此大礼?”
任远这么一说,陈守道自是明白,也不再客套。
一老一少在客厅分宾主落座,任远自然给老爷子上最好的大红袍茶。
陈守道喝了一口,双目圆瞪,良久叹出一口气,叹道:“好茶。”放下茶杯,陈守道语气无比诚恳地说道:“还请先生教我,何为大道?”
任远笑了笑,谦虚道:“我哪有什么大道啊,我只有小道。每个人都是行小道,只是行走之间,希望总有一天有豁然开朗之时。”
陈守道点头应道:“是啊,世上八万四千烦恼,就有八万四千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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