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抗拒痛苦,这个“仁慈”的梦境就剥离了他的痛觉。
多么贴心,多么温柔。
除却最终目的:将他置于死地。
席莫回容貌再次清晰在眼前,他身体前倾,摊开修长的骨指,仿佛在聆听一位罪徒的忏悔,神情十分平静亲切。
“oc的‘亡徒’,就只有这点本事吗?”他怜悯地说。
桓修白全身骨头扭转,只剩下一只手能移动。
他想问,你究竟是谁,隶属哪个组织,有什么目的,又如何知道他的内部名号?
两人凑得过近,他连男人细腻的肤色都能在脑中打印出来。
桓修白不知为何喉咙发紧,该问的问题都抛在了脑后,只跟随大脑意识说出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切开他的腺体,却为他包扎,留下字条。他难以承认自己对其中蕴含的一点温情产生了兴趣。
“你想知道为什么?”席莫回轻声问道。
时间不多了,贤者——主神冰冷机械声音浮现在席莫回脑海。
席莫回觉得有点扫兴,他认定处刑需得有一定仪式感,显然上司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要给我喝热水!”oga嘶声问。
他准备速战速决,解开了oga黑色衬衫的扣子,手掌轻轻贴上桓修白温热的胸膛,附在男人的耳边,声调暗哑柔和:“下次再告诉你吧。”
“噗”,细小又轻微的皮肉穿透声,席莫回的右手探进oga的胸腔,左手半环着他的腰,姿态亲密恍如情人间的围抱。
但这不是什么温柔的情人,而是要他命的敌人。
温暖的指腹触摸到怦然跳动的心脏,它只有拳头大小,一手可握,却承担了这个男人生命的重量。它在席莫回手心里强有力地鼓动,年轻,强健,充满无限活力与未来,而拥有它的男人破碎风箱似的喘声环绕在他耳边,他甚至产生了怜惜。
于是席莫回稍微收紧手臂,托住他因为正在失血而痉挛的躯体,俯身轻轻道:“痛就呼出来,没关系的。”
“不……”桓修白嘴角溢出鲜血,已然分不清知觉,依旧遵循意志嘶哑拒绝。
席莫回不愿意粗暴对待人体最精巧的造物,一一用指甲摘断了血管,将它完好无缺地取了出来。
至此,未来的灾难就会遏止,一切不合理也将逐渐溃散,得到修正,oc将失去壮大的机会。
他捧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oga胸口涌出的血浸湿了衬衣,男人在他跟前难熬地抽喘着。
席莫回低下头,细致地替他扣回了扣子。
桓修白瞳光逐渐发散,近在咫尺的雪白颈部一帧一帧放大,纯性的颜色仿佛超脱了欲望,同时又勾起滔天的破坏欲。死亡降临一刻陡然拔高的肾上腺素,尖叫着涌入脑神经。
他要打翻这座邪恶而俊美的神龛!
桓修白撑起破败的身体,垂危之际仅存的力量爆发出来。他以一种宛如拥抱的姿势,抓住了那个拿走他心脏的人,咧开的尖牙刺破后脖颈的皮肤,和着他自己的血,深入席莫回肉中。
涌出热血的极致鲜甜味在喉咙间滚动,桓修白从此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主脑通知:系统开始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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