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还有多长时间能结束?”姜且问。
“还有一会儿,大概半小时的样子,”余承答完,话锋一转,“要是着急的话,我现在就——”
“不用了,让他忙吧,我等一会儿就是了。”
有些话姜且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一进去,姜且就下意识观察起来。
周衍的办公室空间很大,设施也很齐全,不过和家里不一样,整体走简易风格,跟他的行事作风如出一辙。
而靠在一侧的休息间,则紧闭着门,有时忙到太晚,周衍就会在这里打个盹。
但隔音效果很好,想做点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果汁,咖啡,您想喝点什么?”
胡思乱想的功夫,余承的询问把她跑掉的思绪拽了回来。
“不用麻烦了,我略坐坐就走。”姜且没打算多待。
但余承还是叫人送了杯果汁进来,看着姜且手上的文件夹,欲言又止片刻,没忍住说,“周总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具体原因,我们做下属的,也不敢多问。”
“所以呢?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开导他吧?”姜且半开玩笑,“说不定我就是导致他心情不佳的罪魁祸首呢?”
余承笑了,“其实您可以尝试和周总和平相处的,在他手下做事这么多年,我能感觉出来,他不是——”
“余秘书,”姜且打断他,失笑道,“工作和生活是不一样的,我们原本就是被硬凑到一起的,现在也磨合过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同样也不适合我。”
“所以您是打定主意,要和周总办理离婚了?”
这会儿没有第三人在场,余承索性有什么说什么。
他和姜且也不止打过一次交道了,能感觉的出来她并不是传闻中那种心机女。
有次他替周衍去应酬,被客户灌了不少酒,出来的时候醉的不省人事,幸亏遇到姜且,帮他叫了出租车,还把他送回了家。
虽然只是举手之劳,她或许都已经不记得了,但余承印象却特别深。
听了他的话,姜且只想笑,现在是周衍提离婚,她哪有拒绝的权利?
她不答反问,趁此机会和他打探道,“能不能告诉我,周衍到底打算怎样处置姜莱?”
“这……”余承有些为难。
姜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道,“余秘书,我可以跟你保证,姜莱不是贪污的人,我不知道安婷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如果周衍要是容不下姜莱的话,我可以让他主动辞职。”
只是这些话,她直接跑去和周衍说,意味就变了,所以由余承代为转达,是最合适不过的。
后者安静了片刻,“其实那笔钱,周总已经追查到了,的确不是姜副总私吞。”
姜且愣了一下,惊喜道,“这么说姜莱没事了?”
余承摇头,“但这笔钱,是经姜副总手中转出去的,转给的人,还是一位已经被周总视为‘眼中钉’的董事。现在事情败露,对方想洗清嫌疑,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责任全都推到姜副总身上,安婷应该就是被他收买。”
说到这里,有件事他不得不告诉姜且,“安秘书和姜副总发生过肉体关系,但姜副总并不打算对安婷负责。”
“所以你的意思是,安婷因爱生恨,故意报复?”
这次余承没再回答,突然站了起来。
顺着他的视线,姜且回头一看,却发现周衍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目光正一眨不眨的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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