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嘶吼好像是因为声音太大。
也好像是因为深刻到像是从肺腑漫出来。
在病房里反复回荡,含满了怨恨和悲痛。
南桑愣愣的看着江州脸上和血液混合了的眼泪,脑中像是倒带,突兀的闪过了从前谈恋爱的那四年。
起身把景深拉开,按响了叫铃。
江州被景深用板凳砸的肩胛骨体部严重骨折,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南桑把裤子穿上,扣子扣好,拎着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转身要出去,手腕被拉住。
景深按了按眉心,“你去哪?”
南桑打给刘全的电话通了。
她冷静的吩咐:“江州受伤了,想办法拖住江老爷子,最起码在江州醒来前,别让他过来,知道他受伤和我有关系。”
南桑挂了电话甩开景深的手。
要再走时手腕再次被握住。
景深牙冠紧缩,笑了,“不让江老爷子知道,是怕他强烈反对江州把你当个玩意一样养在身边?”
不是。
是因为万一江州受伤和她扯上关系。
江州以后死,江老爷子会怀疑上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怕江老爷子一个不小心开始查她和江州在公证那的合同,一千两百亿会出变故。
南桑没解释,平静道:“松手。”
景深开口:“你不要脸的吗?”
事情好像在这瞬间出现了一个轮回。
一年多前,南桑纠缠江州的时候,景深就这么问过她。
他说,南桑,你不要脸的吗?
南桑想了想,“你走吧。”
景深微怔。
“如果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和我说一声,我帮你,没了的话,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南桑冷淡道:“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也不想你再参与我的任何事。”
景深握着南桑的手微微松开。
南桑把手腕抽离,抬脚想走。
到门口听见景深说:“为什么江州说是因为我?”
南桑握住门把手的手一寸寸的收紧了。
没说。
开门去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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