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宜这一晚并没有睡好,或许是白天和外公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她只记得一些零碎的记忆,醒来之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只温暖的手臂将她抱在怀里,容赫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恶梦?”
沈知宜松了口气,她闭上眼睛,喃喃的说道:“我想不起来了。”
“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梦境。”
容赫安慰了她一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再让人给他弄点镇定剂来。
“你今天不是要出去办事了么?”沈知宜说道。
“我和你一起吃完早餐就走。”
沈知宜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是个小孩子吗?”
容赫并没有像她一样露出笑容,而是盯着她,沈知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疑惑道:“怎么了?”
“我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边,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走。”
容赫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你不会怪罪为父吧?”
沈知宜闻言,心里一暖,温柔的将他拥入怀中:“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容赫的出身,决定了他的不凡,当初她决定娶他的时候,就是想好了一切,又怎么会怪他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沈知宜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人,而且她的内心应该也是温暖的。
容赫和沈知宜一起吃过晚饭后,就和他告别了。
沈知宜走进了自己的小院,在小院的角落看见了一间木屋。
“咦?”
昨天都没有注意到,现在却注意到了。
霜降跪在沈知宜面前,道:“我让我给你弄了几只灰色的野兔和一只野兔,他说你一定会很高兴。”
沈知宜忽然想起了在那个洞穴中,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
“小姐的那只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会在这里多弄一只,你觉得如何?”
衡霄毕竟是一个小孩子,沈知宜和容赫要从江南出来,并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他们才会让人将自己的东西搬过来。
“你看着办吧。”
沈知宜用一片叶子喂了一只胖乎乎的野兔:“我昨天回家的时候,看到付医生深夜外出,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
“应该是永乐侯世子吧。”
沈知宜的手停了下来。
叶檀的儿子,应该就是侯府的儿子了。
“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天都是春天,应该是受了风寒,今儿一早永乐侯就派人把傅先生带了过来,还以为他没事了。”
沈知宜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专心的和那几只野兔玩耍。
—
容赫去了一趟皇宫,皇上看了一遍手中的奏章,随口问了一句:“最近有很多官员都在上书,想要将储君之位传给我,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属下不敢。”
容赫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单膝跪地:“陛下的事情,不是我能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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