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随之蜂拥而上,朝着郁久闾追去。
郁久闾一身轻功,怎么能是这些笨拙家丁所能敌的,却又不能让这些狗奴才跟丢了。郁久闾便时而慢时而快地调整脚步,把这些家丁戏谑得精疲力尽。
“一个女儿家,怎么跑得这么快!”家丁们抱怨。
郁久闾在前面正暗自高兴,忽而,宇文泰带着另一对家丁,挡在了郁久闾的面前。郁久闾正想转身越过走廊的栏杆,却被宇文泰那只苍劲的手抓住了肩膀,用力把郁久闾往后拽。若是换做柳春,重重地摔倒在地,必定会帅碎了骨骼,只能束手就擒。郁久闾一个优美的后空翻,稳稳地站住了脚。
宇文泰看眼前这个“宫女”的身手了得,起了疑心,打出一掌想试探,果然被郁久闾灵巧地躲了过去。宇文泰想抓下郁久闾蒙住脸的领口看她的面容,一番交手,宇文泰虽然迅猛,却终究不如郁久闾灵巧,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下了郁久闾的衣领,看清了郁久闾的面容。
“果然是你!”宇文泰的怒火点燃了双目:“你为何要假扮宫女?那个叫柳春的宫女,人在何处?”
“义父大人尚未刑讯,我便招了,岂不太没有气节了?”郁久闾冲宇文泰笑了笑,却不知是俏皮,还是嘲笑。
“岂有此理,给我拿下!”宇文泰命令家丁,家丁面面相觑,无人敢近身郁久闾。家丁们方才看郁久闾和宇文泰的打斗看得真切,对郁久闾心生畏惧。
“不劳义父的这帮好奴才费心,我自己去地牢候着!”郁久闾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回来!”宇文泰叫回了郁久闾,“给我到书房候着,待到我抓到那宫女,再来教训你!”
宇文泰带着家丁,继续满院子地搜罗,郁久闾转身去了宇文泰的书房。
烛光微弱,药房里,摆满了各种珍贵的药材,譬如翁头白、天山雪莲,这些小伽罗只是只听说,未曾见过。琳琅满目地摆放着,都是从番邦进贡来给大魏天子的,却被宇文泰组劫了了下来,藏入私囊。
“这么多花药材,到底哪个才是?”柳春找到了许多花的药材,却辨别不出。
三人终究是没人见过番红花的,都是一脸茫然。
“上官御医说,番红花是极其珍贵的,御药房都没有,宇文泰定然会视如珍宝!”
“若是如此,这些极可能不是番红花了!”高颍翻腾这些花药材的盒子,都不过非常普通。
柳春举起手里的烛台,灯光照应药柜的顶端,一个金色的精致锦盒映入了三人的眼帘。柳春喜上眉梢:“一定就是这个了!”
柳春努力踮起脚尖,却也还是够不到。
高颍:“柳春姐姐,把烛台给我,你抱起伽罗便拿得到了!”
听了高颍的建议,柳春抱起伽罗,很吃力地将锦盒拿了下来。柳春拂去盒子上的浮灰,灯光下,锦盒上面的金丝绣成的五爪神龙栩栩如生,显然是进贡的宫中禁物!
“本就是皇宫之物,却还要来这里冒死来偷!”柳春气愤地嘀咕着。
锦盒打开,一朵虽然没有了根茎,却依然绽放如生的鲜花,清香扑鼻。三人甚是欢喜,将锦盒藏于袖中。
“给我搜,仔细地搜!”远处又传来了宇文泰的声音。
柳春吹灭了手里的蜡烛,拉着两个孩子走出房门,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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