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要有做贼的风格,当强盗要有当强盗的品味,所谓入境随俗……咦!你刚才说的是中文!”任依依拉拉杂杂的念了一堆盗贼经,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两人是用同样的语言交谈。
若不是他还被压在坚硬的地上,他肯定会为她的见解喝采。“小姐,麻烦你高抬贵脚,我不是抢匪。”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我明明听见有人高喊抢劫,然后你就跑到我面前。”嘿嘿!自投罗网。
“高喊抢劫的人是我,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早逮到她了。”早知道他就别嚷嚷,看他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
先别说这位正义女神仍压在他背上,一副要他死得很难看的模样,光是被夺走的皮夹就够他欲哭无泪了。
所有的现金、信用卡和证件全在里面,唯一知晓他去处的人远在欧洲,没有钱、没有身份证明的他该怎么在这个小岛生活下去。
就他所知他的国家和台湾并无邦交,光这身份证明问题处理起来就麻烦至极,如果他客死异乡恐怕没人知晓他是谁,墓碑上刻着无名氏之坟那才凄惨。
一脸无奈的诺亚挣扎地欲扳倒背上的压力,可却徒劳无功的反而被压得更沉。
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脸和身材,凭着她凶恶的口气,他想象出一个体积庞大、满脸肥肉的丑女人样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最受不了丑女人了。
“呃,是你喊抢劫……”这声音听起来很像,但是……“你要不要脸呀!一个大男人被人抢了还有脸喊抢劫,你八成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他宁可自己是骗她的。
被抢了皮夹还遭嘲笑并不光彩,身为王子的他落难至此实在叫人难堪。
“小……小姐,我可以证明他没有说谎啦!”一位出租车司机好心的挺身而出。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说谎?说不定你们是一伙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司连连忙取出驾照一比,“我开了二十几年出租车不会骗人,这位先生刚刚就是坐我的车啦!我看到一个女孩抢了他皮夹往这跑来。”
他可是当了七、八年的义警,一见到有人抢劫二话不说也开着车帮忙追人。
只可惜追到后来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眼睁睁地看人从巷子底消失,他只好回来看受害者有没有事,没料到他竟被当成歹徒制伏在地。
“一个女孩子……”不会是刚才那个小女生吧?﹗
啊!惨了,他……他若没说谎不就表示她搞错了。
“对呀!清汤挂面头看起来像十六、七岁高中女生,她跑得好快,我四个轮子都追不上她两条腿。”
表情呆滞了一下,旁边突然冒出好些仗义出声的路人,纷纷解释当时的惊险状况,任依依得理不饶人的态度转为尴尬。
逮错人她还是头一回,要不要先道歉了事,底下这位先生似乎非常痛苦。
“呃,先生,你还好吧?﹗小小的绣花腿没什么力道伤人。”不好意思的离开受害者的背,她笑得十分不自在。
诺亚一听她不像道歉的话眉头皱得可深了,什么叫没什么力道伤人的绣花腿,难道要等他骨头断了才算有事吗?
他好面子地不让一双小手搀扶,疼痛甚剧地撑直臂起身,待会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找这个力大无穷的丑女人算帐,他眼底的杀气腾腾。
但他在周围人群里快速的扫了一眼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他要找的“凶手”。
可恶,溜得真快,下回别再让他碰上,否则……
谁在拉他?
“我知道是我的一时迷糊才害你追不到人,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计较。”她很穷,付不起他的收惊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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