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耗死了?怎么可能会耗死?是在说笑话吗?」难得看到周清阳情绪激动。
&esp;&esp;若非他尚有点理智,否则肯定会出口成脏,大骂三字经。
&esp;&esp;「不是在说笑,是真的。」我比谁都还清楚,于周清阳心中难以被忽视的正义感。「法医的死同样没有引起什么风浪,在警方高层刻意掩盖之下,一般人不会把两个案件联想在一起。是若干年,水落石出后,眾人才往前追溯,寻找那些蛛丝马跡,把全部相关人士所產生的命案,串连在一起。」
&esp;&esp;「若干年后,是指什么时候?」
&esp;&esp;「推论,应该要等到我们高三,才会有个痛快的结果。」
&esp;&esp;周清阳沉着脸,低声问:「所以还会有更多人死,对不对?」
&esp;&esp;「对的。女警和法医过世后,指派女警当卧底的上司,也就是缉毒组组长黄警员,一直不愿意相信女警会做出自杀的行为,认为案件本身就有端倪。高层却要他收手,不准再继续调查……黄警员看着女警留下来的证据,心生疑惑,决定反抗高层的命令,私自去找寻真相。」
&esp;&esp;「黄警员也死了是不是?」
&esp;&esp;「是的,黄警员也死了。他花了一年的时间,重新在夜店外蹲点,果真掌握了不少证据,更是说服一位,在地下二楼工作的员工,让员工愿意出面,指控卫析华的不法行为。不过,那位员工最后背叛了他,把他推入死地。」
&esp;&esp;员工于某个深夜,对黄警员表示自己身上,还有一些证据能提供,约他在夜店附近的工地见面。等黄警员到达现场,发现有十几二十个人,在那儿等他。
&esp;&esp;他没有再走出工地,而是被淹死在工地内的大水池。
&esp;&esp;「那黄警员身上的证据呢?就这么被掐断了?」
&esp;&esp;「没有。女警的死,让他心生警惕,把证据锁在银行的保险柜。并且告诉他的妻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务必要隐密地拿取保险柜内的物品。」
&esp;&esp;「这位妻子,就是后面遇害、找我爸诉讼的人?」
&esp;&esp;我小幅度地点头,低声说:「她真了不起,真的很了不起。」换做是我,绝对没办法在丧偶后,迅速振作去打击犯罪。
&esp;&esp;说到这里,早自习的鐘声响起。我和周清阳不得不停下对话,返回教室,心不在焉地写着复习考卷。
&esp;&esp;途中抬起头,发现早已写完考卷的周清阳,正目光如炬地望着我。
&esp;&esp;「下课再说。」我用嘴型和周清阳说道。
&esp;&esp;周清阳抿起双唇,点点头,在引起旁人注意以前,将视线转移到考卷之上。
&esp;&esp;不过我倒是始终心神不寧,努力把时间线釐清,等会比较好跟周清阳说明。
&esp;&esp;两年前,女警官死亡,连带着解剖法医也跟着送命。黄刑警凭藉着女警官遗留下来的证据,追查了一年,在真相大白前受到背叛,同样死于非命。再来是,黄刑警的太太至银行保险柜,拿取证据副本。
&esp;&esp;副本里的确有许多对卫析华和警政高层不利的证据,但始终欠缺了致命一击。没有关键性的证人,就算公诸于世,世人也不会相信,法官更不可能严判。毕竟,目前gt的声势浩大,而且风平极好。
&esp;&esp;黄太太是一名辞职的记者,她知道丈夫是被人杀害,而他的名声同样受到极大的污衊。她强忍着畏惧,想要说服同在夜店的工作者。
&esp;&esp;又经过了十几个月,黄太太靠着鍥而不捨的意志力,终于与一名在地下二楼提供性服务的二十岁少女,取得了联系。少女将内部的事蹟,悄悄地告诉黄太太。可少女因为害怕,不愿出面指控,连被录音都不敢。
&esp;&esp;接着……黄太太被人盯上。那群人试图用对女警的方式,将其迷姦后从高处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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