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恒帝本就有些晕晕乎乎的,结果桑芷这一连串动作做下来,他更觉得困倦。
有心拒绝桑芷,可一张口,御恒帝便打了一个哈欠。
一见御恒帝打哈欠,桑芷更是立刻开口道:“您瞧瞧您这哈欠打的,如果没要紧的事情,就睡会吧。”
眼下,御恒帝的确没什么紧急的事情去做,他为了抽出小半天的时间来看桑芷,本就是有准备的。
他原本是打算来桑芷这里吃顿饭再好好和她说会话的,可这一睡,怕话也说不成了。
有心想要再次开口拒绝,可桑芷见御恒帝明明困的不行却还要强撑着,便胆大包天的直接动手把御恒帝的外衣给解开了。
“妾身伺候您歇下后也不走,您醒来就能看到妾身。”
“您若是有话,那等睡醒再和妾身说便是。”
听到桑芷这话,御恒帝这才出声道:“朕在你这里睡下了,那你呢?”说着话,御恒帝也扭头看看自己身后这不是很宽敞的床铺。
这一瞬,御恒帝心里也冒出一个念头。
‘她的位份太低了,连来庄子避暑,都没办法分到一个大一点的院子。’
就在御恒帝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桑芷也出声继续道:“妾身整日也没其他事,什么时候不能睡?您平日里操劳国事,今天有空就好好休息吧。”
说着话,桑芷也动作麻利的将御恒帝的外衣脱了。
御恒帝见自己外衣都被桑芷脱下,最后也就顺势躺下了。
原本御恒帝还想着躺下后再和桑芷说几句话,可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缺觉了,这刚躺下,闻着沾染着桑芷体香的床铺,眼皮便重重的阂上了。
见御恒帝躺下后瞬间睡着,桑芷也不由在这里感叹道:‘这皇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瞧着困的,怕是这段时间都没睡好吧?’
心里想着这些的桑芷起身,对着外间看看,见月婵在,这才对着她招招手。
“赵总管呢?”
“吃了一碗凉面后过来见您让皇上歇息便去了前面休息。”说着话,月婵拿着帕子将桑芷额头上的细汗擦掉后,这才继续道:“赵总管临走前,告诉奴婢,皇上今晚约了昭国公吃晚膳,所以最晚申时初,皇上肯定得离开。”
“昭国公?”
“嗯,就是大前年老爷在湖广任职时,从西南来调粮的那位世子的爷爷。”
月婵说完这些话就先退了出去,她一走,桑芷也慢悠悠的晃着手里的扇子,回到了床榻边。
坐回床榻边后,桑芷也开始满脑子猜测御恒帝约昭国公吃饭的用意。
作为当初跟随太祖一同打江山的异性将军,昭国公能在这么多年稳坐昭国公之位,不仅是因为他曾经的功劳,更是因为他的嫡长孙沈晏是御恒帝幼年时的伴读。
昭国公府世代镇守西南,六年前昭国公的两个儿子因为西南出了叛徒战死沙场,当时年仅十四岁的沈晏临危授命,接管西南。
大前年,西南又起烽火,由于那年西南受灾严重,极度缺粮,昭国公入宫求见先皇之后,便有了昭国公世子沈晏可就近调粮的圣旨。
当时桑芷她爹正好在湖广这个粮仓为官,又有她暗中帮忙,那几年湖广年年丰收。
记得当时昭国公世子来时,看着的确威武不凡。
可这如今西南好好的,怎么御恒帝会突然约了昭国公吃饭?他不是正在对江南动手吗?
桑芷心里疑惑,可她不是淑妃也不是惠妃,压根就猜不到御恒帝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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