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楼梯下去,门口站着两个守卫。
重行轻轻站在门边,待阿财站定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开铁门,一剑从身后封了喉咙,一剑将转过来的那人从正面劈两半。
然后在血蔓延到前方时,一剑挥去结果了性命,轻轻一跃翻到底层的二楼,先斩杀了报信的守卫,然后站在那里等底层的守卫过来。
阿财要出手帮忙,被重行一把拦住了。
“这些交给我,一直到上面刑架前,保存好体力,你要带我的平儿出去。”
说话间,重行已经将剑鞘拼在剑柄后面,一柄长剑变为两边开刃的斩马刀,打量过对方一眼,拎着剑过去。
战马刀最适合群战,一刀挥下去,如砍瓜切菜,好几人被拦腰斩断,从二楼摔下去。
剑术重行在欢欲阁苦练多年,刀术在神域做神官时也曾十分用心。
一个来回,重行战立其中,面前只剩下几个腿软之人。
谁也不敢上,他们爱钱知道守住就是功,可是见到四散的残肢和血迹,就都不敢了。
相比于钱,他们更惜命。
阿财本来还担心重行不能有应付,现下这一眼忧虑已经消散大半。
曾经和来姝一样的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重行看了他们一眼,脸颊脖颈边还沾着血迹,随后柔婉一笑。
地上的人还没明白过来,眼前一片血红,接着就什么也看见了。
重行挽了个剑花,剑身焕然如新,附着的血液便迅速擦去。
接着阿财就看见,散落的尸体上冉冉升起绿光,如磷火般的星星点点迅速往他们这里飞来。
重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仍由那把剑把所有的魂魄全部吃了进去,以魂魄喂养过的剑,暂时餍足过后散发处淡淡荧光,随后被重行暂时收进剑鞘中。
阿财这才知道,当初扶余说自己熟悉的意思,重行修行的剑术遥徽类似,习阿修罗道,以各种类魂魄养剑。
只是遥徽剑下亡魂,来自无数次大战后的累累白骨,重行的未曾历经杀戮,若是曾经做着来姝那样的事情,哪怕是无数怨恨之魂。
重行没有多做停留,走到报信警示的铜铃前,以剑柄敲击过铜铃边的砖石头三下,随后出现有一层密道。
藏得如此隐蔽,重行却如此熟悉,阿财终于是忍不住感慨一句。
“主人对这里实在过于熟悉了。”
重行没有没有拉响警铃,而是改了计划,将警铃毁了,一并毁掉的还有两层之间的楼梯,然后极静又极快的往上走。
听见这一句,她回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向上,随后轻声答道,
“你是想问我曾经做过什么吧。”
阿财没有说话,默默在后面笑了笑,没有说话既是默认了。
重行可以不答,可片刻之后还是回答了他。
“就像扶余说的那样,既侍奉主人的夜晚,也作为他的一把刀,不过怎么说,做的事情都不算干净,所以扶余不喜欢我也是寻常。”
重行说得很坦然,好像也只是一段故事,可阿财听来也不是滋味,谁不愿意干干净净呢?
他们在一起经历不少,主仆情谊已经深厚。
不等重行接着说下去,他们已经到了水面之上的那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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