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的车上,司机一直在注视着一切。
我推开冯宇,上了司机的车。“麻烦您,送我去澜庭酒店。”
司机点了点头,开车离开。
我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中的阿星一点点远离……眼泪根本不受控制。
“姑娘,到了。”
司机送我去了澜庭酒店,开口提醒。
我回神,擦了擦眼泪,快速下车。
司机看了我一眼,开车离开。
我看着司机走远,转身边擦眼泪,边进酒店,因为眼眶通红,表情悲伤,前台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替我开房间。
我拿着房卡进了电梯,抬头努力不让眼泪涌出来。
阿星……和程西很般配呢。
进了房间,我麻木的坐在沙发上,让前台送了红酒,整瓶灌了下去,然后神经开始变得麻木。
我开始发疯,开始耍酒疯,开始给阿星打电话。“就因为……她比我更像程西对吗?”
我哭着质问他。
他接听了电话,却始终没有开口。
我哭着问他为什么要相信那个女人,他也没有说话。
在现实面前,重生不过就是个猜测,有一个完完整整,真真正正的程西在,谁会在乎我这个假设命题呢?
我哭着挂了电话,发疯的摔了酒杯和酒瓶,脚底踩着碎玻璃,鲜血踩在地板上。
我进了洗手间,拿淋浴冲洗自己。
我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我开始发疯,开始觉得到处都是摄像头。
我开始打砸酒店的房间和设施,我将镜子打碎,将房间的一切都弄乱,看着镜子里隐藏的摄像头,冷笑……
组织,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在酒店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我用阿星的卡赔偿了酒店设施,然后离开。
阿星在民政局门口等我。
他要和我离婚。
“确定了?”我有些疲惫,问他是不是确定对方就是程西。
“对不起……她是程西。”阿星看着我,很坚定的告诉我她就是程西。
“你之前也这么坚定的告诉我,我就是程西。”我看着他的眼睛。
他视线闪躲。“对不起……我自欺欺人。”
我冷笑了一声,和阿星签了离婚协议,然后被告知冷静一个月,一个月后再来,那就真正离婚了。
“可以不等一个月吗?”我问。
工作人员摇头。“不可以,这是规定。”
我没再说话,签了字转身离开。
离开民政局,外面下了雨,天灰蒙蒙的。
我走在路上,突然觉得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与其天天活在像楚门一样被各种人监视的世界里,不如死了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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