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国?”张刺史从未听过这个国名。
“我该回去了,我该回去了。”“苏天鹤”最怕被一群人追着感谢。
张告也不勉强,指挥众军士开始登山涉水,抢修隧道。唐人修凿隧道极其不易,只能火烧水激——先用火将山岩烧热,再用冷水泼洒,让石头迸裂。张告不愧是一任好官,带头担水劈柴,一行人大干起来,热火朝天。
“天鹤!”
这个声音……
“苏天鹤”回头看去,原来真是云玲。
“玲儿,你没事吗?”
来的人正是云玲和柳棉棉。
柳棉棉见他见了面,似乎只看得见云玲,一时红了眼:“喂,你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本姑娘都站在你面前了,你竟然只喊了个‘玲儿?’”
“可……可我不认得你啊!”
“什么?”柳棉棉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你说你不认得我?”
“嗯。我不敢撒谎,我确实不认得娘子。”
柳棉棉指着苏天鹤,半晌说不出话来。云玲怕她被气得背过气儿去,忙上前来抚她后背,说道:“柳姊姊,他胡说八道呢。他怎么会不认得你,想是他方才受伤太重,所以脑子开始有些糊涂了。”
“既然如此,那就等他好了再见面吧。我回长安等你们。”柳棉棉的话音绵软无力,远远没有平日里的刁蛮,一挥衣袖,竟似一叶扁舟一般腾空飞远了。
“天鹤,你到底怎么了?”
“玲儿,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我……我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你……是苏天鹤吗?”
“我是。”
“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还说什么我要嫁人了,是怎么一回事?”
“在那个世界里,你就要嫁给祁南风祁师哥了。”
云玲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一切。她家本就一直在撮合他与祁南风二人,如若岛上不生变故,以苏天鹤的家世,自己想要对抗命运,势必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可苏天鹤一直木讷少言,她也不像柳棉棉那般敢爱敢恨,两人最终的结局,也唯有错过。
幸好,老天爷让她呆在了这个世界线里,因祸得福。
“那么,你说的那个世界里,我阿兄和阿耶都还在吗?”
“云伯伯、云师哥都好,我前几日才遇见他们的。”
云玲听了,心中甚慰。爷兄惨死,一直是她心中难解的结,如今得知他们在另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活得好好的,不禁感动地落下啊泪来。
“玲儿,你真的会嫁给祁南风吗?”
云玲一愣,她不知这个“苏天鹤”想说什么。
“你并不喜欢祁师哥,是吗?”
云玲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苏天鹤”忽然展颜笑道,“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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