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离城不远,不如我和阿雨护送他们回去罢。?聂风拉着聂雨向我提议,心道这般确是妥善,我自是点头赞同,目送他们走远,我这才和江烟渚赶回方才那野兽的所在处。
?那东西是甚么??回到那地方一看,原是兇猛狂躁的野兽已躺于地奄奄一息,我问了一旁江烟渚,却是景鸿轩先回答道:?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檮杌。?
檮杌……岂非上古四大凶兽之一?
?四大凶兽,我俩这也是见识了一半。?江烟渚轻拍我的肩,这般间情逸致的开玩笑道。
?四大凶兽,檮杌、饕餮、穷奇、混沌,皆为上古凶兽,而崑崙山也相传为上古时期仙兽聚合处。?白苍宇蹲于地上探视着檮杌尸身,边道:?我臆测,这些妖怪皆是由魔鬼谷里头出来的。?
如此也说的通,过去于槐树村鬼神窟里,虯龙帮是从何得来那些早不该存在的上古饕餮兽,恐怕便是经魔鬼谷这门路了。
?我赞同白公子说法,我和烟渚半年之前曾于江南附近见着那四凶其一的饕餮兽,该是遭人将魔鬼谷跑出来的给驯服后带了走。?我推测,馀光瞥见江烟渚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我接着道:?现下魔鬼谷不知已出走了多少妖兽,若这般下去,百姓们这日子恐怕得过的战战兢兢。?
?魔鬼谷那地方气场偏阴,因而栖息许多妖兽生长,这回大肆窜出,恐怕是那气场原息给偏了位,虽为自然形成,然这般放任不管下去仍是不妥。?景鸿轩皱着眉,似是感到棘手的嘖了几声,而景泰轩跟着她补充道:?现下要事,便是前往魔鬼谷将原息之属给调转,否则这跑出来的妖怪川流不息,一辈子也杀不完。?
?原息……是甚么?调转又该如何才是??任光满头困惑的歪着头问,景泰轩则轻咬牙,侧着脸庞道了句:?我俩自有办法。?
我也听的十分懵懂不解,可现下又不好详问。
?烟渚,怎了??见一旁江烟渚目光凝滞着前头竹林深处,许是有甚么东西在那儿似,我关心问,她却愣了会儿,摇摇头否认。
?清泉姐,我们回来了。?正巧聂风和聂雨也赶了回来,我们便又接着上路。
夜深沉,月朦胧,穿梭于这密麻竹林之中,总有些抑鬱感觉,眾人不发一语,任这寂寥氛围更是沉闷难捱。
约莫一个时辰,途中并无有再遇上甚么妖兽,穿过了竹林后,来到了一面湖泊前,清澄寧静的湖面,无有半点儿风起的涟漪,相当的静,宛如明镜一般。
?这儿……??我走近那湖畔旁,水面清透,光亮如镜似,清晰的映照出我的身影,和那双如同水火的青赤眼眸,不知怎的,望着这湖面,心底竟是有股熟稔感觉,彷彿这景緻我也曾有见过。
?这地方竟有湖啊!?任光惊喜的张望着湖泊周围,突然发现了甚么的道:?瞧,那儿还有间屋子呢。?
说完,他似是孩儿般欣喜雀跃的奔向那屋子,而我们也跟在后头前去。
稍微近点儿瞧,这屋子外观实在老旧,外头墙面都斑剥了零零碎块,任光正欲伸手推开门进里头瞧瞧,却被江烟渚给喊了住:?任公子,且慢。?
?烟渚姑娘,怎了么??任光不解的回头问,白苍宇轻蹙着眉,将任光给一把提起,退了好几步,接着他拾起地上石子,随手向那门一扔,石子竟在触及门的剎那间爆散成了粉末,发出一声轰然惊鸣。
?这、这、这、这是怎的回事?!吓死咱啦!?任光见状,吓的跌坐于地,庆幸自个方才仍未碰触那门:?怎的碰了个门就这般啦?!?
?不仅只是门,整个屋子都被人用阵法给护了住。?景泰轩手里捏出几根长针,朝屋子不同角落飞掷过去,竟是得来相同结果,连刚硬长针也如方才石子一般爆散成灰。
?相传有套道法,别于阴阳、五行自成一派,其名七冥阵法,而此布阵,便是其中守魂阵法,一般作为封护要地之用,凡侵踏封地者,必魂飞魄散。此阵法之高妙,非凡人可施。?白苍宇指着门板上头的印记,淡然的解释道。
?用这般恐怖阵法,直想瞧瞧里头究竟藏了些甚么。?任光好奇的由窗櫺外探头探脑,一旁聂雨插着手亏他道:?不成你想亲个试试那石子的滋味儿?这收尸倒是也省了,去罢。?
?阿雨你莫要这般。?聂风轻拉了拉聂雨,要她莫再说些触霉头话儿,接着向任光劝阻道:?任公子,既已见识到这阵法的危险,还是莫要妄动罢。?
?这阵法可有方法解??景鸿轩似是对这阵法之事无有学究,很是陌生的歪着头问。
?解铃需由系铃人,若要解除这阵法,只得由作此阵之人才得。?一向神秘的白苍宇,对这阵法瞭若指掌般的解释,我望向那外壁斑驳的老旧屋子,许是好奇心无法满足,不由遗憾的道:?看来我们便是无缘一探究竟了。?
?那倒不然。?不料,白苍宇驳回了我的言论,浅浅道:?作此阵的人……不恰好就于此么??
此刻,我面对他那与平时无有异同的温柔笑容,竟有股莫名的诡异感觉,他面带微笑的朝我这儿走来,于我身旁佇下脚步,轻声道:?是罢?烟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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