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台北县某体育场,正举行一场由政府协助办理的社会新鲜人就业博览会。
会场里的人潮络绎不绝,各行业的领头企业,还有一些中小型的公司行号,纷纷响应政府的号召,前来设立招募摊位。
各大厂商纷纷拿出高薪待遇与员工福利来争夺人才,为的就是将这些社会新鲜人留在台湾。
不过效果却是微乎其微,最能吸引这些社会新鲜人的,还是那些以出国打工为名的派遣工作。
只见那些以出国打工为名的公司摊位前,排起了长长的一串人龙。
这些排队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着,从他们的眼神中,能够看出对未来的愿景与期盼。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就在这个专区的角落里,有这个一看起来没什么人气的招募摊位。
与那些排着长长人龙的摊位相比之下,这个设立在角落边上的摊位则显得有些冷清。
虽然这个摊位看起来有些寒酸,不过释出的职缺却是不少,诸如旅馆管理人员、房务清洁员、餐厅服务员、储备干部等等的工作,而且薪水待遇以社会新鲜人来说算是不错。
相较于其他公司的职缺来说,这个召聘摊位释出的薪水颇为诱人,然而为什么这个召聘摊位却乏人问津?原来是因为这些工作都有一个附带条件。
虽然工作地点是在国外,不过却必须进行为期半年的在台培训,将集中这些员工到进行专业的集训,而且集训期间没有假期,所以愿意前来应聘的人相对减少不少。
虽然是这样,不过还是有几名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大学毕业生前来洽询。
「各位请将手上的这份资料带回去填妥,并且备妥个人的换洗衣物。三天后,到台北火车站的c3出口集合,到时本公司将会派车将各位接往培训地点。那么,最后就欢迎各位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颇为眼熟的年经男子,一边将手上的资料递给摊位前的社会新鲜人们,一边说道。
下午五点,在政府高官的主持之下,这场就业博览会正式落幕。
将摊位上为数不多的杂物与资料收进纸箱中,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抱着箱子,一跛一跛的朝向停车场走去。
从他一跛一跛的动作看来,他的左脚应当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伤害。
出了电梯,跛着脚的年轻男子进到了位于地下室的停车场,向着停在离电梯不远的残障车位走去。
费力的将手上的纸箱放进停在残障车位上的车子后车厢中,收拾好东西的年轻男子正准备上车。
这时,一阵听起来颇为轻佻的呼唤声,从一旁的柱子后头传来道:「嘿,戴眼镜的。」
年轻男子停下了正准备上车的动作,向着柱子的方向看去。
一个戴着帽子的男子,背靠着柱子站在那里,男子压低着的帽沿,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还没等到这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说话,那名看起来颇为神秘的男子便拿下了帽子。仔细一看,这个神秘男子不就是山庄老闆的儿子吗?
只见他拿下帽子后,露出了一个看起来非常讨厌的笑容,开口说道:「眼镜仔,干的不错呀,这次的『食材』看起来品质很好呢。」
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
山庄老闆的儿子一点都不在意,而是继续开口说道:「真想不到,三年前你也是『食材』的一份子,以你现在的表现真是一点都让人看不出来呢。boss把你留下来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你猎捕『食材』的速度可比那个什么崇山还要有效率的多。」
是的,这名戴着黑框眼镜跛着脚的年轻男子,就是三年前选择了苟活的阿哲。
三年过去了,阿哲仍旧习惯性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如今的他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工具』,一个用来狩猎『食材』的『工具』。
眼中闪过一道恨意,阿哲很快的就将它压抑下来,露出了虚偽的笑容开口道:「我自己也没想到。」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不过山庄老闆的儿子还是看见了,只听他冷冷的说道:「怎么?还在记恨当年的那一刀?还是你想替你的朋友们报仇?」
阿哲愣了一下,急忙开口解释道:「三年都过了,那些事情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如果我还记仇你觉得我能把事情办得这么漂亮吗?况且当年那刀可是boss亲自下令的。」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对了,你最近的表现让boss很满意,继续保持下去。」山庄老闆的儿子随意的讚扬了一下阿哲。
「只要能让boss满意就好。」阿哲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开口说道。
或许是看不惯阿哲这副狗腿样,山庄老闆的儿子露出了不喜的神色,淡淡的开口道:「好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等下一次出来狩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好在现在离送货还有三天,这三天我可要好好的玩一下,你可别乱来,知道吗?」山庄老闆的儿子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我会处理好的,您请慢走。」阿哲仍旧是那副笑容。
看着山庄老闆儿子越走越远的背影,阿哲的心头浮起了阵阵的杀意。
阿哲在心中默默的说着,没错,我就是记恨那一刀而且我也想替秀儿她们报仇。
三年了,离秀儿她们的死已经过去了三年。三年的时间可以冲淡很多事情,可是却没办法冲淡阿哲对于秀儿他们的思念。
自从三年前选择了苟活,对于秀儿她们的愧疚就一直在阿哲的心头上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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