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许廷州的继母邹氏要办生日宴,邀请了上流社会与许家交好的众多圈中名流。
这位邹夫人似乎很喜欢交际,平常不是茶话会就是花艺鉴赏要不就是手工制作,景昭也收到过几次邀请,不过许廷州说让她不用管,加上她曾经见过这位继母,说话总是笑里藏刀,让人听着很不舒服,景昭便没有理会。
不过这一次是十分正式的邀约,就是看在许氏这两个字的面子上,她和许廷州也会出席。
约了特定的妆造型师,当天晚上许廷州一身黑色金丝绒西服,沉稳贵气。
景昭便也挑了一套黑色金丝绒质地的旗袍,襟口缀一圈细小莹润的白色珍珠,短袖竖领,领口绣白色玫瑰纹,两边开叉,纤腰款摆,又细又白的美腿若隐若现,尽显婀娜娉婷。长发挽起,侧边斜戴一顶蓝黑色网纱帽,系同色半袖手套,娥眉淡扫,唇间一抹殷红隐隐勾魂。
这个造型出来的时候,连造型师都忍不住赞叹,她从未见过能将旗袍穿得这么有韵味的女人,已经不能单纯的用漂亮来形容。
以至于景昭穿戴好出去的时候,许廷州满目闪过惊艳之色,随即又暗暗磨了磨牙,动了想把人藏起来,只他一个,谁也不给看的念头。
沉沉叹了口气,许廷州上前一把揽住人的纤腰阴恻恻道:“我一想到等会儿会有很多人看你,我就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景昭:……
没好气的拍开男人的手,景昭本不欲理他,目光下垂时却注意到男人的领结有些歪斜,便自然的伸手替他整理了一番。
颈间的动作轻柔,对方的网纱手套不时扫过下颌,有些痒痒的,许廷州却直直站着一动不动。
男人黑色的眸光里仿佛藏了星星,一闪一闪,隐隐涌动着些什么。
她细心的为自己整理领结的模样,仿佛回到了两人决定离婚的那天,她也是这样,只不过情境却完全不同。
此时此刻,她是他许廷州的妻子,也只是他的妻子。
“好了,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景昭替许廷州整理完领结后顺便抬起他的手腕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八点开宴,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许廷州薄唇扬起一抹弧度,手臂揽住她的腰道:“嗯,走吧!”
夜间的城市霓虹闪烁,川流不息,许家大宅是一栋独立的庄园别墅,圆弧多变的外型酷似巴洛克风格的城堡。
别墅外面灯火辉煌,为了宴客,从大门到正厅全都铺上了一层红色地毯,近百坪的花园里面摆放着长长的甜点桌,长脚玻璃杯中倒满各色香槟酒,别墅后面还有一个中型的的露天游泳池,连水池下面都挂上了彩灯,清澈的水面波光,迎合着树干枝头的灯光交相闪映。
景昭挽着许廷州的臂弯,迎着花园里举着酒杯闲聊的宾客目光,一路走过地毯,从正门进入宴会大厅。
头顶巨大的吊灯炫目迷人,宴会大厅里的人显然比外面的人还要多,两人一进去的时候,一部分人向他们看了过来,另一部分依旧在兀自交谈。
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景昭都很少出席这种宴会,不过她也并不紧张就是了,一进宴会厅往那儿一站,气场全开,面上一副清冷的神色,偏偏红唇惑人,引人目光流连。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有不少圈子里的单身男性,几乎都注意到了这个穿着旗袍勾人摄魄的美人,有心想上前搭讪,只是奈何她身边站了一尊煞神,过于凌厉的眼神几乎能把人射。穿。
许廷州在圈子里名气不小,不过这名气不是什么好名气,圈子里出了名的浪荡子弟,好玩的局里几乎都能看见他的身影,不过这段时间倒是没怎么瞧见了。
就在大家疑惑许廷州身边的女人又是哪个刚出道的小花的时候,有参加当初许家婚宴的人将人认了出来,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打量,开什么玩笑,那哪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小明星,那明明是许依华团队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
不过许廷州这是改性了?以前可从没见过他带自己老婆出过门。
今天的宴会,陆延和秦通也在受邀之列,因为上一次差点被许廷州掏空了口袋,所以两人最近安分了不少,连兄弟组局都不怎么去了。
许廷州揽着人进来的时候,他们一早就看到,跟其他人的心情一样,他们一开始都以为许廷州又带的是许氏旗下的哪个明星小花,不过在看到许廷州又是给身边人拿酒,又是低头听她说话的时候,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还没等靠近寒暄,就看到许廷州带着人走向了今日宴会的主角,许家的女主人,邹文清。
邹文清比许毅东小了足足十五岁,今年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又加上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五六的模样,穿着一袭宝蓝色的长款单肩晚礼服,身边围绕一群过来举杯祝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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