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诺在向医院补齐了母亲的住院费之后,从乡里面开好证明,才租了一辆运尸车,从医院里将母亲的遗体拉回了红星村。
村民们在得知杨诺母亲病逝的消息后,纷纷前来帮忙。
大家将刘桂芳的尸体抬进一口棺材里之后,就将棺材合上了。
按照家乡的习俗,杨诺在她家那座土房瓦砾的堂屋里搭设灵堂,花钱请来一帮道士,敲锣打鼓地在院坝里做道场,为母亲超度亡魂。
杨诺披麻戴孝地跪在棺材前,为她的母亲守灵。
想起母亲惨淡的人生,杨诺悲从心来,她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的痛哭,又一次次地抹眼泪。
终于,她的眼泪已经哭干,声音也变得沙哑。
杨富贵则一脸淡然地站在一旁,他好像一点也没有对老婆的死感到愧疚,而是在思考着老婆死后,没有人给他挣钱了,自己拿什么去赌博。
正寻思间,他将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的杨诺身上,一下就计上心来,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一丝亮色。
突然,一个脸上留着一条长长刀疤的男人带着一群打手冲进了院坝里。
一见到这帮凶神恶煞的家伙,村民们就纷纷躲到一边,那帮道士和吹鼓手也停止了做道场。
刀疤脸径直走到杨富贵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声吼道:
“老东西,我说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原来是躲回家来了啊,我问你,你借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能还清啊?”
刀疤脸名叫刘虎,是在西城市里的一霸,专门开设赌场和放高利贷,养了一群打手,四处招摇过市,欺压百姓,作威作福。
杨富贵见刀疤脸对自己动粗,顿时就吓得尿裤子,慌忙说道:
“虎哥,你能不能宽限我一段时间,你看,我老婆刚过世,我要忙着处理老婆的后事,等我把她安葬了,再想办法还给你,你看怎样?”
“少他妈的废话,”刀疤脸一脸冷漠地说,“谁不知道,你是靠老婆挣钱来过日子,你老婆已经死了,你哪里还有钱还给我,你如果今天不还钱,老子今天就叫兄弟们把这个灵堂给拆了!”
说着,他就朝自己带来的人递了个眼色。
这帮家伙会意地操起他们手里的棒球棍,就准备动手砸灵堂。
杨诺从堂屋里冲出来,张开双臂,拦住了那帮人的去路,大声质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家闹事?”
“哟,多漂亮的小妞啊,”刀疤脸将抓住杨富贵衣领的手松开,然后将目光移到杨诺身上,问,“你就是杨富贵的女儿?”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杨诺一脸冷漠地说,“我妈刚过世,你们就上门闹事,你们还是人吗?”
“呵呵,还是一个小辣椒,我喜欢,”刀疤脸对杨诺上下打量了一番,将目光移到杨富贵身上,说,“老东西,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女儿啊,你如果实在是还不上钱的话,就拿她来抵债好了,你看怎样?”
杨富贵一脸谄媚地说:“虎哥,我没意见,如果你喜欢我们家诺诺,那就把她带走吧,到时候,你让她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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