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祠堂,走水了——”
宫徵直接傻眼了,这,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出了景府,灵云从怀里取出从嫁妆里顺出来的珠宝首饰,塞到奶娘的身上,又对宫徵道:“劳烦你差人将奶娘送回乡下,让她安享晚年。”
奶娘却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大小姐……对不起。”
当年要不是她,大小姐不会落得这个田地,她真该死啊。
“我没事,你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景翎芸不能再保护你了。”
灵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道鬼影子缓缓消散,她才松了口气,从今日开始,她将彻底以景翎芸的身份,走下去。
目送宫徵带走奶娘,灵云这才摊开手掌。
那是刚刚奶娘暗地给她的,一块平平无奇的铁片,铁片的正面印着腾蛇,背面印着一种灵云看不懂的文字,就像蝌蚪似的。
神不知鬼不觉地回了离秋院,遣退了沈玦安排来伺候的丫鬟,她才开始诊治自己脸上的伤,好在皮肉还在,她有法子能够复原。
今日初初苏醒,她顾不得怎么修整,只能强行止血,现在有了时间还需要好好地整理一番。
宫徵回来的稍微晚一些,他发誓真的没有添油加醋:“刚刚在景府,王妃神勇无双,又是撞窗户,又是举着火把去烧景家祖宗祠堂,感觉和景家有血海深仇!”
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心惊肉跳的。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宫徵噼里啪啦的拍门声吵醒:“王妃,衙门来人了!”
灵云翻了个身,懒懒地应了一声,还以为昨晚上就会来的,没想到磨蹭到了今早。
她一把火烧景家祠堂,景家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不过的确不是景家磨蹭,当真是今天一早才将火灭掉,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火,火红之中带着绿油油的光,怎么扑都扑不灭。
她换好了衣裳才走出房间,院子里,沈玦也在。
沈玦昨晚虽然睡的很晚,但却是这六年来睡的最好的一次,几乎是一觉到天明,他不得不承认灵云有两把刷子。
“景家祠堂,你烧的?”
灵云笑了笑:“怎么,王爷是要为景家讨公道?”
景家六年前做了那些肮脏事,他们的祖先凭什么吃这么好的供奉,她没在地府将他们抽的魂飞魄散就不错了。
沈玦看不透灵云,但目光却落在灵云的胳膊上,伸手捏住,疼的灵云“嗷呜”一声。
“还知道疼。”
“怎么不疼,至少骨裂。”
灵云说的轻描淡绘,但她没有时间来处理伤,得等这一阵风波过了再说。
虽然景儒不过是户部侍郎,算不得什么人物,但这些年,也是在上京城里站稳脚跟的,衙门那边自然是要买账的。
祠堂被烧,那可是关乎祖宗礼法,衙门必然过问。
沈玦目光冷清:“你可知道,坐实了你放火烧祠堂的罪有什么后果?”
用命闯出了一条生路,何以又要自寻死路。
“呵,要是抄家灭族,就正好。”
拉着景家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一起去死,也划算。
“要诛九族吗?”
顺便还能带着沈玦下地狱,也不错的。
沈玦的脸沉了下,刚刚那句“诛九族”可不是玩笑话,她很认真,仿佛迫不及待地想拉着他一起死。
顿了下,灵云又呵呵一笑:“王爷不必这般严肃,暂时我还不想死,所以得请王爷帮个忙。”
沈玦就知道,她已经想好了后招。
灵云没有告诉他要帮什么忙,只是先去了一趟他的房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片刻之后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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