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钟跃民客气道,“我们都吃饱了,您给我们装上吧!”
那个干部听着钟跃民前面的谦让还准备再客套一下,可听到后面,嘴里的话就噎在那儿了,顿了好久,才道:“行,多给你们装几个。”
“谢谢,谢谢,咱们**县的同志对我们知青太好了,太热情了。”钟跃民奉承道。
“小点声!”干部看着其他还在吃着的知青,低声叮嘱道,就怕其他知青也来钟跃民这一招。
钟跃民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们肯定不和别人说。”
干部这才一脸郁闷地走到食堂中间,对着知青们说:“大家吃饱了吗?”
“吃饱了!”吃饱喝足的知青们还是很给面子。
“额是县知青办的主任马贵平,代表县里的各级领导欢迎北京知识青年到额们**县来插队,额们知青办一定全力服务好所有的知青们!”
知青们热烈鼓掌,为马主任的实在发言鼓掌。
“那知青办就是我们的娘家了,有啥事就找您了呗!”有知情喊道。
马主任一口应道:“说的对,知青办就是大家的娘家,知青们有啥困难就来找额。”
下面的掌声更加热切了几分。
“好了,天也不早了,今晚大家就在县招待所住一晚上,明天各个村儿就会来人,领你们到村里去。”马主任把手往下按按,说道。
知青们舟车劳顿,到了招待所,也不管是大通铺,还是硬板床,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
钟跃民被工作人员叫住,领到了办公室。
马主任正等着他,坐在椅子上面,对着他发笑。
“马叔叔,您找我有事儿?”
“之前讹额馒头的时候咋没这么客气呢?”马主任笑道。
钟跃民尴尬道:“看着您就亲切,就没怎么注意分寸。”
“你看着额亲切就对咯,我问你,你爸爸是不是叫钟山岳?”
“您真是我马贵平叔叔啊!”钟跃民做惊讶状。
马主任也惊道:“咋,你知道额?”
“我爸爸老是跟我提起您,说您在辽西的时候救过他的命,后来您去了朝鲜,就断了联系。”
“辽沈战役的时候,我是你爸爸的警卫员。后来我去了朝鲜,中间回北京学习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马主任慈爱的看着钟跃民。
“那您后来怎么和我爸断了联系?”
“额后来又回了朝鲜,五三年负了伤,就转业到了陕北。”马贵平回想着当年的峥嵘岁月,“对了,你爸现在还好吧?”
钟跃民低声道:“身体还行,就是被隔离审查着呢,都一年多了。”
“这不是你一家的事情,你要相信你爸爸,他没什么问题,迟早会出来的!”
“嗯,我知道。”
“不说这些了。”马主任看着钟跃民,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长的和你爸年轻的时候一个样,我当时一看花名册,就知道是你!”
“我当时也瞧着您觉得亲切呢,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没敢认。”
“哈哈哈,还有你小子不敢的?你小子胆子倒是和你爸一样大,就是这张嘴比你爸会说多了,油嘴滑舌的!”马主任笑道。
“嘿嘿嘿···”
“行了,到了村里踏踏实实的,经常来县里看看额,别跟你叔客气。”
“放心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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