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一愣,对着宁渊兀的一笑,告罪道:“我当小姐没看出来呢,准备等他们打完了再说。我虽然人老了,但是这身子骨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宁渊对上洛凡神采奕奕的眼神,摇了摇头:“凡叔,你现在还不能去云州。”
“为什么?”洛凡愣住,面色有些疑惑。
“封禄忌讳洛家不是一日两日了,当初你辞官也是这个原因。这次出征我只准备让清河和年俊去,至于执掌帅印……他们都不适合。”
“哦?那小姐您是想?”洛家如今只剩清河、年俊还有他最为合适,若不是他们,谁有这个能耐?
洛凡心底隐约有个人选,面色不定了几下朝宁渊望去,吞吞吐吐的道:“小姐,您不是打算让……”
“没错,小皓更适合。”宁渊接过洛凡的话,瞧见他明显有些呆楞的神情,笑了笑:“清河、年俊为将尚好,可若是说起谋略,都不如小皓。如今他入了云州几月,想必磨练了不少,我给他一次机会,也让封禄日后再也无话可说。”
封皓毕竟挂着皇家的姓,若是宣和帝日后让他回京,脱离洛家也不是不可能,只有封皓真正掌握了洛家的军队,获得了民心,才是对洛家和他最稳妥的做法,她毕竟……不能做一辈子的洛宁渊。
洛凡神情有些默然,虽知有些不妥,但也明白宁渊做的决定极少更改,站起身对宁渊打了个谦道:“既然小姐已经有了决定,我就去看看他们打完没。”
“凡叔。”看着老管家起身正欲远去,宁渊张口叫住了他神情郑重,声音谨然。。
“我知道当初大伯、父亲、祖父亡于漠北皆是玄禾所为,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洛凡定了定脚步,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慢慢远去。
洛家当年满门皆亡是洛凡心中永远的结,这次若不是玄禾掌帅北汗,他也不会起了挂帅的心思,但现在玄禾身边必定会有隐山的人,在她没弄清隐山打的什么主意前一定会留他一命。
作者有话要说:迅速上来下一章,闪了。
出征
打斗声渐消,互相拉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渊抬头看着全身挂彩的清河和脸上青紫相间的年俊,淡淡道:“分出胜负了?谁先出的洛府大门?”
年俊闷着不做声,眼直直的朝下盯着。清河舔着脸走上前,‘嘿嘿’的干笑了几声,直道:“小姐,我和年俊打了几日,实在是分不出胜负,就停下来了。这家伙喜欢出阴招,防不胜防的,您得替我做主。”
宁渊朝清河斜瞥了一眼,直到她脸红得低下头来才慢慢道:“战场上就是这样,你一直在禹山过着舒心日子,让年俊提前教教你也好。”
听这意思是准她去云州了,清河一乐,拉了拉年俊的衣角。年俊难得的朝她翻了个白眼,抬眼朝宁渊看去,平时冷冷的脸上也露出了几许期待。他毕竟来自云州,如今两国开战在即,又岂能不担心昔日同袍。
宁渊朝两人看了看,暗暗挑了挑眉:“今晚我会让凡叔向封禄请帅,你们一起去云州就是了。不过……执帅之人是小皓,你们为将,好生帮着他便是。”
清河乐得直撇嘴,连连说好,不管谁为帅她都没意见。倒是年俊愣了愣,直道:“小姐,小皓不过才十五岁,能服众吗?”
其实洛家少年为帅的先例也不少,只是向封皓这么复杂的情况的还真是没有,区区几个月时间,虽说有石将军帮衬着,但也未必能收拢云州上下的军心。
宁渊摆摆手,从袖摆里抽出一封信递给年俊道:“这是前几日云州送来的密报,北汗军偷袭了良郡,正好小皓在那里,以三千军士大败北汗。现在那里情况不明,你们入云州后先去良郡,听小皓的吩咐便是。”
年俊一顿,接过宁渊手里的信展开,暗自思付,良郡乃是重镇,正处两国交界点,战时重要,乃云州最为危险的边镇,小皓居然能以三千将士保住它,确实长进不少。
这一战定能让他在云州站稳脚跟,可是为帅……除非是天纵英才,否则又怎能敌得过当初大败洛家的玄禾?
瞧见年俊眼底的惆怅,宁渊微眯起眼,定定的道:“当初破日弓是玄禾从大伯手里夺去的,年俊,你们把破日弓带去,交给小皓,他会明白的。”
当初洛家大公子亡于漠北,如今由封皓执帅,确实应当,想清了宁渊的意思,年俊郑重的点点头。
“小姐,这战役是在北汗三皇子身亡之前,可见北汗早有阴谋,刺杀元硕的刺客肯定不是九王爷派去的,恐怕是北汗内部出了问题。”年俊想到信上的日期,脸色凝重起来,如此公然挑衅,那生事之人摆明了是拿洛家开刀。这次幸得小皓在那里,否则北汗若是夺了良郡,云州就危险了。
“今晚我让凡叔进一趟宫,明日圣旨就会颁下了。”宁渊托着下巴神情有些明灭,右手半圈成圆在石桌上点了点,眯着眼有些不怀好意的道:“想必外面守着的人都快急疯了吧。”
清河听见这话直点头,笑呵呵的:“是啊,小姐,蹲在咱们府门外等我和年俊分出胜负的可是不少,听下人来禀说外面开了盘赌我和年俊谁赢呢,不少达官贵人都下了重注。”
“哦?”宁渊来了兴致,问道:“赌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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