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无法知悉了,黑道朋友行规严厉,即使有,也不会承认的。老朽已经好些年不在江湖行走了,对尊奉某个人的旗号毫无兴趣,也实在无此必要。”
姜是老的辣,把冲犯九华山庄忌讳的事,技巧地推得干干净净,让对方抓不住问罪的把柄。
“只要顾三爷不帮助萧老狗的人混迹,在下相信狗爪子们绝不敢在贵地潜伏。”无俦秀士不便再逼迫,反正已达到示威目的了:“三爷洗手多年,在此安居纳福,不再与道上的朋友往来。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因此在下以礼拜会,相信三爷确与萧老狗已断绝往来,也相信三爷能阻止萧老狗跟来的人,在贵地兴风作浪。”。
这番话骨干里不但强硬,而且无礼,顾三爷居然受得了,不敢发作。
似乎,阴司恶煞的绰号名不符实,居然忍受一个小辈的冷嘲热讽,他本来就是早年黑道中,以阴险狠毒著称的黑道之豪。
“呵呵!老朽所能约束的人有限。当今江湖道上,全是年轻的新秀,像少庄主一样武功超绝的英豪纷起,江湖己是你这种风云人物的天下,老朽即使亮着大嗓门叫嚷,也没有几个人肯听啦!
当然、老朽必将尽力而为,吓阻萧大爷的人却步,但愿不会辜负少庄主的期望。”
“在下十分感激,一切请三爷多担待。”
“好说好说,老朽必定尽力。少压主在顾,老朽甚感光彩,稍尽棉薄之力,也是甘愿的事。”
顾三爷采取低姿势敷衍,给足对方面子,满足了对方的胜利感和虚荣心,保全了自己,之后,少不了客套地吹捧对方一番。
无俦秀士离开顾家时,志得意满趾高气扬。
庄院内的阴司恶煞顾三爷。却气得肚子里冒烟。
两个不起眼的中年人,进城扑奔州衙右面的小街。
“三爷这样做,风险太大了。”第一个人低声说:“要是走漏了风声……”
“走漏了风声又如何?何况不可能走漏,是吗?”第二个人冷笑:“是你走漏呢?抑或是我?”
“这……”
“再说,九华山庄那不知死活的小混蛋,仅警告三爷与萧大爷那些黑道朋友划清界限,对不对?”
“是的”
“咱们与侠义道的人小有往来,又有何不对?九华山庄也是侠义道人士,至少他们自诩是侠义武林世家,咱们三爷与他打交道高攀他们,为何不能与其他侠义道人士往来?”
“商家毕竟是无俦秀士仇视的人……”
“仇视是一回事,这是九华梁家的秘密,咱们外人并不知道。
两家迄今为止,并没正式翻脸冲突,咱们所知道的是,梁小畜生杀了商家不少朋友,满天花雨那些人确是死在小富生手中的。商家迄今无法获得确证,所以只能暗中跟踪等候机会,双方还没撕破脸,咱们与商家的朋友有往来,没犯了任何的忌讳吧?”
“话是不错,我只担心被小畜生查出内情,三爷的处境可就不太妙了。”
“你发现有人跟踪了?”
“没有”
“那就不用杞人忧天了,但小心为上,咱们多绕一圈,不必径自闯入商庄主的隐身处。”
两人悠闲地一面走一面低声谈话,并没引起小街上行人的注意。
不久,他们闪入一座门楼下。
“相烦通报。”第二个人凑在门缝向内低声叫:“有重要消息面告玉麒麟商庄主,快!”
院门悄然而开,两人急急闪入。
人是衣装,佛是金装。
丘星河有了马包,马包中有他的盘缠,不但有官票庄票,还有金银钱钞,他的盘缠相当丰盛,不是闯荡江湖混口食打抽丰的混混。
不但买了坐骑,而且一身光鲜,青绸紧身骑装,显得英伟挺拔,佩剑挂囊.缎制的宽边遮阳笠,马靴有银钉,镫是颇为名贵的响镫,健马小驰时,发出银铃似的悦耳响声。
这就是豪少打份,真神似一个豪少。
在一家小店中,柜台内的小东主被他的怪异举动弄糊涂了。
“把你的钱盘端出来。”他神气地将一锭十两纹银放在柜台上:“我要换一些制钱,最好是私铸的洪武钱,质料愈差劲愈妙,但份量一定要重一点的。”
假制钱份量哪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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