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减缓方法仍无法完全抵销,近百公斤的下坠力量。要是一切如脑海里演算那般顺利的话,也许只会断上几根骨头。
在脑海所能运用的资料,严重不足的情况下,能凭藉的就只有本身运气而已。现在只能保佑自己选择的地方没错。
「刘芸妃,放开我的手。」决定好对策以後,我向她喊著。
她回答的相当乾脆,不过已经没有什么气了。
「…大小姐,想救我就放开手吧!」我有种想哭的念头。已经没时间向她解释了,眼前土石崩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只要她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那最後结果一定是一起摔死。
「…」她什么都没说,仍想靠著她那蛮劲把我拉上来。她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这个白痴野蛮、胸大无脑的女人,是不是也想一起死啊!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只要你放开手就可以解决掉像我这种色狼,为世界除去一个败类了!你看多诱人啊!」哀求不成只好改成怒骂。
她眼中爆出怒气,不过一下子却转变成疑惑,最後再变成坚定,而手从头到尾仍死命的抓著。
耶!看起来好像有点效果了喔。看来再骂难听一点,也许她就会放手了。
「你这个呆女人,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这个人老是野蛮不讲道理,又粗暴,又冲动,又又又…哎呀!随便啦…反正你给我放手就对了。」我骂到不知道该骂些什么话。
不过,这次的话她好像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有缓缓的说道:「我很…讨厌你。但是…我宁愿…摔死,…也不会见死…不救。」
突然之间觉得我好像白痴一样。听到她的这一番话,我真的有种被她那股执著的傻劲给感动的感觉。
想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像她这种肯为别人付出自己性命的笨蛋存在,还以为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绝种了。也许是因为那单纯直接的思考方法,才造就现在的她吧。
这一番话,在平常听到根本不会有什么感觉,还会觉得对方在说笑。但在像这种危难的时刻听到这句话,真的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也许『患难见真情,乱世见忠贞』这句话就是如此应景而来的吧。
此时,我真的觉得能交到像她这种朋友,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同时,也想到刚刚竟然会有不想理她死活的念头出现,跟她相较我真的感到相当的羞愧。
想到这些我就更不愿意拖累她,既然讲不听只好硬来。
正打算举起右手用力的要将她的手扳开时,她趴倒的位置终於承受不住两人百多公斤的重量,正式宣告崩塌。看来争执的时间还是太过久了,如果我一开始就清楚她的为人的话,那么我会选择更乾脆的做法。
这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庆幸的是临死前才知道我认识了一个这么不错的朋友,而悲哀的是这位傻的可爱的朋友却在这一刻越帮越忙…
经过瞬间的判断,用最为客观的想法去看,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一起死的好,看来需要有一个人来做肉垫。这点倒是不用犹豫,我还有一点男性的自觉,像这种倒楣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吧。
我迅的拉著她著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以确保落下时她是压在我身上,而她双眼紧闭著脸色带著惶恐,看来她真的相当害怕。
但才刚把刘芸妃给她拉近以後,却在她的身後看到一幕令人极为诧异的景象。
一道黑色残影划**两道深红线条的庞然大物,以极为迅动作奔下山谷,才那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便冲过正掉落的我们。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时什么东西,背部就好像撞上什么东西。我那虚弱的体质不承受住,强大的反冲力,登时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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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深邃的清澈星夜与明亮清澈的弦月,枝叶稀疏而高耸的树林。倒地的地方,除了有些湿答黏稠之外,还蔓延著一股湿气与淡淡的腐臭味道。
刚清醒的我,有点搞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也不清楚到底昏迷了多久。没有**能用稀薄的月光辨识环境,四周相当的黑暗,但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为了搞清楚状况,我稍微移动起身体,想抬起头到处查看,但强烈的疼痛立即刺激起我的神经,会痛的地方可以说还好,比较惨的是左手臂已经完全麻木感受不到疼痛的知觉,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思绪有些混乱的我,整理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才想不久之前所生的事情,无论是刘芸妃还是那道奇怪的黑影。
印象最为深刻的莫过於就是那道黑影,这种地方竟然有那种莫名奇妙的东西,真的令人感到相当诧异。
「对了!她人呢?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事。」用右手撑起像是快散掉的身子,四处仔细的找,才现到原来她只掉在我旁边而已。
虽然她同样也昏迷过去趴倒在地上,但她的右手却仍紧紧的抓著我的左手,没有放开过女人。
我挣开了她的手,走进她旁边看了一下她的状况,因为亮度不足没办法看的很清晰,稍微看一下似乎没有很明显的外伤,有的只是呼吸情况有些急促而已。看来我们俩人的运气都很不错。
醒,刘芸妃。」我尝试著叫醒刘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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