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娘,你受苦了。”
胡妍美听到马车中的人这么说,笑着回头:“但我好运的遇上了你啊,安平,我这辈子最高兴最安逸的日子,都是你给的。这么看来,老天爷也没太亏着我。”
陈安平眼圈有些红,垂下了眼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茶杯,再开口时,声音哽咽:“你真这么想?”
“当然。”胡妍美看他神情不太对,心中也隐约猜到了他的想法,大抵……她还是和孔娇娇有些区别,别人看不出,和孔娇娇相濡以沫多年的陈安平应该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个就太让人难受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道:“我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受苦呢。”
陈安平仰着头,闭上了眼。
回去的路上还算顺利。
值得一提的是,大人派了衙差去抓万赖子。陈族长却可以回家,因为他从头到尾就和葛氏有过那么一次,还被强迫的。再有,他劝陈家息事宁人,陈家也没听,加上他主动捐了十两银子给衙门修路,这才得以脱身。
到了镇子口,陈族长还跑来跟陈父陈母道歉,可惜,两人年岁大了,奔波一路,心情也不太好,都没怎么搭理他。
这算是老两口大半辈子里少有的冷脸,陈族长颇不习惯,他自知理亏,回家后还送了不少赔礼上门。
陈父难受归难受,但日子还得往下过,到底出去和陈族长握手言和。
陈家人回镇上这一路走得飞快,毕竟,陈安平行动不便,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还是要回到家里照顾起来才最方便。于是,孔家人一路都没能撵上来。
这边陈家人到家半日后,孔家婆媳才赶回来。
于孔母来说,儿孙入了大牢,儿子这辈子都出不来,孙子近十年大牢蹲出来后,能不能娶到媳妇都不好说,再说,孙子如今那处还没反应,大夫说喝个两三年的药或许能痊愈。可他进了大牢,哪儿能一日三顿地按时喝药?
万一身子受损太过,孔家从此就断子绝孙了。对于孔母这样将儿孙摆在第一位的人来说,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她始终认为是女儿太过斤斤计较,才害得一家人不得安生。
路上将儿媳又打又骂,回到镇上后也没立刻回家,而是直奔陈家,站在门口叉着腰破口大骂。
陈母心疼儿子,也恨极了孔家人的狠毒,当即站出去对骂。
两人盛怒之中,骂出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胡妍美怕陈母气出个好歹,洗漱出来后急忙将人扶进门:“娘,您歇着,我来!”
陈母:“……”饶是她迁怒儿媳,也觉受用得很。
落在孔母眼中,就气得不轻:“死丫头,你这是敲娘家的骨髓养夫家啊,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种孽障,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溺死你……”
胡妍美不客气地道:“要是溺死了我,你能有如今的风光?宅子和那么多的地,可都是从我这里抠出去的,既然这么嫌弃我,那你把那些全部还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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