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救援部队来了。
忽然邢博恩想到什么,一瘸一瘸地跑回准备区,抓了一支注射器又跑回副市长身边,将里面的东西注射进去。
副市长仍沉浸在悲恸之中,全无半点反应,哭得嗓子已经哑了,闭着眼睛随时要厥过去。
做完这件事,邢博恩再也支撑不住,坐倒在尸体堆里,也不管坐在了谁的肚子上,双手抱着头。
李知哲打开了门,救援的人冲了进来,嗡嗡的声音传进邢博恩的耳朵,让她脑子疼得厉害。
确认所有受试者已经二次死亡,再不会复苏之后,救援部队着手清理尸体,转移还有生命迹象的伤者。后续工作不需要邢博恩去操心,她自己也受了伤,一并被转移走了。
她多希望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想,她的头实在太疼了,可是她的大脑停不下来。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
从初代解药到两步注射,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受试者暴起暴毙的情况。今天之前所有的受试者都有一定程度的恢复,都还活着。
偏偏这一次出了问题。
偏偏这一次,有丘皮卡。
邢博恩根本不敢去想丘杉,她的大脑疼得自发打开了规避程序,任何与丘杉有关的词语都不能出现。
她浑浑噩噩地做检查,被医护人员清理伤口止血包扎。她浑身都凉透了,从出事开始就再也没有暖过。
因为没有感染,没过多久她就被送回了负四层。
陈恬园搀着她进了会议室,扶她坐下。
会议室里有很多人,她谁也没看。
今天黎翰之也在观察区,他的位子离门很近,最早打开门组织其他人有序撤离,只是后来场面失控,他被别人推着挤了出去,门也被别人关上了。
现在他就坐在邢博恩旁边,问道:“李知哲说你给副市长注射了解药,是不是两步注射的其中一支?”
“不是。”邢博恩神情恍惚地回答,“是我在西笺市研制的那种解药。”
黎翰之想起来了:“是一号来了以后,你按照实验记录本做出来,然后被证明对半感染者没有效果的解药?”
邢博恩脑袋针扎似的狠狠一疼,点了下头。
今天出发前,她鬼使神差地想起丘杉提醒她说,把解药带在身上。
然后她又鬼使神差地拿了已经被证明无用的解药的备份。
只是她不明白黎翰之为什么要问这个。
副市长已经感染,总归要死,打一针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一点。她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黎翰之沉吟道:“我们在副市长体内,没有检测到病毒。”
没有病毒?怎么可能呢,伤口都开始变紫了。
邢博恩不明就里抬起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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