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田贵偷看王明礼一眼心中暗苦。只得不住磕头认罪,自己这一番番的事情。还不是得了王明礼的吩咐么!现在他倒好,一推二六五,将自己扔出来顶着。
米义超接着问道:“王春桃,你当时被王二个和王春发迷晕醒来,听到他们在说是奉了‘二爷’的命令寻找‘玉佩’?”
蓝怡点头:“正是。”
米义超看来王明礼一眼,又拍惊堂木问到:“王二个,你方才讲是偶然发现春桃和幼主,当时却又说奉命寻玉佩?你当本官可欺不成!”
王二个赶紧磕头:“禀告大人,小人和王春发确实是奉命查访牡丹生意的。遇到王春桃也是偶然,王春发认出春桃后我们才想着将她抓回去。至于玉佩的事情,小人是听王春发说的,说贵二爷让他找玉佩。”
王春发也磕头说到:“正是。大人,贵二爷说大爷王明礼死后他随身的玉佩不见了,命小人四处查找,小人当时见到王春桃想起她与夫人一起带着少爷离开,可能知道玉佩的下落才说起此事。”
蓝怡脸色一沉,“贵二爷”指的是王田贵,“二爷”指的是王明礼,这王家的称呼甚乱,自己此时也不好强行说他们说的是王明礼,毕竟空口白牙的没有凭证。看来,王明礼是打算用王田贵脱身了。
“王田贵,可有此事?”
王田贵低着头弯腰行礼:“禀大人,有得。”
米义超见此也就没有再纠缠,此时案件也算清楚了,他一拍惊堂木说到:“此案已查明,王春桃当时失忆,并非故意带走幼主,王承德父子也未私吞主家财产,三人无罪,当堂释放。王二个、王春发二贼明知王春桃之子是幼主,还将他迷晕险些害其性命,不止是蓄意害人性命,更有害主之意;另二贼私通外族之事尚需进一步查明!来人,将这二贼压入大牢,容后再审。”
王春发和王二个见又要将他们押入大牢,露出俱色:“大人,小人冤枉啊!二爷,二爷,您可得救救小的。”
王明礼皱皱眉,他没有想到会出迷药的岔头,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说两个奴才罢了,他可不想自己被拉下水。
二贼被拉下去后,王明礼上前一步说到:“禀大人,此女是王春桃无疑,但是这孩子是否是我家侄儿还需进一步验看,毕竟血统之事不容混淆。”
米义超点头,瞧着蓝怡抱在怀里的睁着大眼睛看热闹的孩子。米义超想起妻子夏婉说起蓝怡对她的救命之恩,想起自己那聪慧可爱的嫡子,神色柔和了几分:“王春桃既已失忆,定无法知道这孩子的事情。王家走失的幼子身上可有胎记等标记?”
王明礼迟疑。他自然不晓得,王田贵想了想,想起了一点:“有。文轩生下来时右臂上有一颗朱砂痣,只是朱砂痣也属常见,也不知算不算标记。”
周婆子屈膝行礼说到:“回禀大人,文轩少爷生下来右臂上就有朱砂痣一枚,在上臂内靠近腋窝的地方,家中多人可以作证。除此之外,少爷生下来尾椎处有鲜红色胎记。约铜钱大小,此时也应还未消退。少爷去年二月几次受伤,有一次被石头砸到脑袋。后脑上也应有一块小小的半月伤痕。而且,文轩少爷乃普和五年五月初六所生,这孩子看上去年纪也对得上。”
“禀告大人,我这孩儿身上除了胎记颜色变浅之外。其他都对的上。”至于宝宝的生日。蓝怡这一年多都把遇到他的那一天也就是三月初六当作他的生日,此时看来还是宝宝还要比自己认为的小了两个月。
蓝怡听到周婆子说宝宝不到十个月便几次受伤,又想到她穿越初遇到宝宝时,他的后脑头发被剃掉一块的未愈的伤痕,心疼不已。
若非宝宝的生命受到威胁,依柔怎会带着孩子逃离王家!自己现在带着他回来,定要护他安全。
米义超点头,命人上前验看。果然见到孩子身上的三处特征都对的上,这便是证明此子就是王明哲的幼子了。
宝宝此时被一屋子人看着。终于有了些正常孩子的反应,穿好衣服后抱紧蓝怡的脖子,低低喊道:“娘,走!”
蓝怡拍拍他:“乖,快了,咱们这就走。”
也是,现在所有的事情算是完了,也没什么好审的了。
哪知就在此时,王明礼却又说到:“大人,只这些还不能证明此子就是我王家血脉,春桃,你醒来可见这孩子身上有什么身份证物么?”最好能问出玉佩的下落。
蓝怡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没有,当时身边只有几件衣物。”
王明礼却不放弃地接着问:“可惜我大哥大嫂已经去世,否则还可以滴血验亲来认的。不过,我曾在书上读到即使双亲去世,也可采用滴骨验亲的法子来确认是否其亲生子女。大人,我大嫂的尸骨现在还在青山镇外的山谷里,待取回后正可用此法判断此子是否为我王家血脉。春桃,不知你将大嫂葬在何处?”
蓝怡冷眼看着他,这厮还真是不死心!到埋葬依柔的地方看看是否能寻到玉佩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吧!
“当时我茫然慌乱,只得草草将夫人葬了,虽做了一些标记,但是却无法言明。若想寻到还得我过去一一分辨。”
王明礼暗中握拳,春桃的意思十分明白,青山茫茫,除了她别人去了也是白去。
蓝怡接着说到:“回禀大人,梅县济善堂的坐堂郎中梁进已经证实滴骨验亲之法乃是讹传,滴血验亲也不可信。”
堂外听审的众人听了,嗡嗡声变大,纷纷质疑蓝怡说的不对。
米义超听了倒是真的起了兴趣:“哦?果真如此?梁进乃是何人?”
周卫极答道:“大人,梁进乃是梅县济善堂的名医,医术极高。”
蓝俊志也对这事感兴趣,听周卫极这么说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是偏居之地的一个小郎中,滴血验亲之法古已有之,怎可凭他的三言两语就推翻了。”
周卫极抬头扫了蓝俊志一眼,不卑不亢说到:“这梁进虽是我黄县的一个小小郎中,却还有些名气。不知大人可听过黄县有个医诗双绝的梁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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