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叫了两份外面,然后飞快的处理起公事,他第一次有这么迫切的心情要快下班,下班好昏庸无度陪着她昏天暗地。
潸潸睡到两点多才起来,她迷迷糊糊的走出休息室,揉着眼睛问他:“几点了,我睡了好久是吗?”
江逾白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忍不住把人勾到怀里捏住她的小鼻子。
“都两点了,饿不饿?”
潸潸摸着肚子说:“嗯,很饿,我想我可以吃下一头牛。”
“没牛给你吃,有便当,我去给你热一热,你去洗洗脸,清醒一下。”
江逾白的休息室那边有个小厨房,放着微波炉热水壶什么的,他把便当倒进盘子里,送进微波炉,然后给潸潸打了一杯奇异果果汁。
潸潸洗完脸去找他,看到的就是江逾白忙绿的背影,他穿着白色手工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连手臂的绒毛都变成了金色。
潸潸无比爱慕他宽厚的背影,忍不住走过去搂住,脸贴在他的脊背上,轻轻的磨蹭了几下。
江逾白摸着她的手,含笑说:“怎么,饿的等不及了?”
“江逾白,我觉得我很幸福,同时我又很不安,我觉得我的幸福像偷来的,能长久吗?”
江逾白微微侧着头,“说什么傻话,做我的女人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享受幸福,懂了吗?何潸潸,你要幸福的理所当然。”
“嗯。”潸潸手紧了紧,如果江逾白给的幸福是罂粟,那么她也愿意为他上瘾。
下午四点多江逾白就收了东西,然后带着潸潸回去。
在车里她问:“我们要直接回家吗?”
“不,我们去买玩具,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小宝好吗?”
“好啊,昨天小宝还给了我一颗糖,我们去给他买一套铠甲勇士。”
两个人去玩具店买了一整套铠甲勇士的公仔,然后江逾白把车开到较偏远的一个社区。
他们住在一幢小别墅里,四周环境优美,看来生活品质很不错。
门口有佣人来开门,看到江逾白有点慌张,挡在门口并不让他进去。
“陈阿姨,怎么了?”江逾白认识这人,他看看里面,眉目里掠过一丝担忧。
陈阿姨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屋里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大概是打碎了什么瓷器。
“江培风在这里?”江逾白忽然问,刚才他在停车场看到一辆车,看着眼熟,估计是江培风的。
“是先生在这里,不过…。”没等陈阿姨说完,忽然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正是小宝的。
江逾白和潸潸对望了一眼,江逾白迅速推开陈阿姨,拉着潸潸走进去。
大厅里一片狼藉,倒是是花瓶的碎片,小宝躺在地上,韩晴头发蓬乱跪在地上哭,而江培风则跪在小宝身边把手塞在他嘴里。
江逾白把玩具扔给潸潸,跟着跪下给小宝做心肺复苏术。
此时潸潸才看清小宝的嘴角吐着白沫儿眼睛翻出眼白,手指像鸡爪一样紧紧蜷缩在一起。
这种情形潸潸见过,就是俗称的羊癫疯。这种病发作的时候会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牙关紧紧咬在一起,如果不给他个东西咬住很容易咬到舌头。
潸潸看着江培风咬着牙的样子知道小宝咬的一定很用力,她四下里一看,果然发现了地上有个胶皮的磨牙棒,忙抓起来塞到小宝嘴里,算是把江培风的手给解救出来。
江培风看了潸潸一眼,却不带什么感情,这时候小宝已经渐渐苏醒过来,他这种病来的快去的快醒了基本上跟没事儿人一样,所以当他第一眼就看到潸潸很惊喜,高兴的叫了句“饺子姐姐。”
“饺子姐姐?那是什么名字?”江逾白刚才急出一头汗,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小宝这个样子,但是每一次都淡定不了。
“鱼哥哥?你来了,我的铠甲勇士呢?”小宝见到江逾白也很高兴,马上忘记了刚才发病前的事情。
潸潸把手里的铠甲勇士塞给他,然后轻轻的把他拉起来。“小宝,我们先去沙发那里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江逾白,你让人给他倒杯水,然后拿条毛巾来。”
潸潸见韩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但是看样子还照顾不了小宝,就主动照顾他。
江逾白按照潸潸的吩咐做了,然后让陈阿姨把客厅收拾出来,他看小宝和潸潸玩的挺好,便低声对江培风说:“风叔,我想我们该找个地方谈谈。”
江培风正用纸巾擦着手上的血迹,他扬眉淡淡说:“怎么逾白,你想干涉我的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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