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色的沙云弥漫 在五月之末的风中散开
闭上你的双眼和命运对赌
面对着日落前最后的光彩
这是我们所能到达的最远的天外
江逾白低声念起来,他的声音淳淳,在深沉的夜色中似乎带着魔力,酥酥的钻进潸潸的耳朵里。
见潸潸张着嘴傻呵呵的看着自己,懵懂而无知,一丝落寞爬满心头,江逾白自嘲的哼了一声,随即紧紧的闭上嘴巴。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小雨的夜里和他一起把这首歌听到无韵,歌还是那歌,夜色也并未曾改,人却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直到回家,江逾白再没有说一句话,潸潸也失去了询问的勇气,在各自回房间前他突然说:“把你住的那间腾出来,让你婆婆住进去。”
潸潸先惊喜后惊讶,“那我住哪里?”
“主卧。”江逾白似乎很不耐烦,说话简单明了,多了一个字儿都不给她。
“那你住哪里?”
“当然住我房间,你傻了吗?”
潸潸当然没傻,反而无比清醒:“那不行,我们怎么可以住在一间房子里,还是让婆婆住楼下吧,好多空房间,她年纪大了上下楼不方便。”
江逾白点头:“好,不过你还要搬到主卧。”
潸潸杏眼圆睁:“江逾白你到底要玩什么?”
江逾白哂笑:“随便,不过你要想好了怎么和你婆婆解释我们的关系。”
潸潸一下子就泄了气,她不想婆婆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看来江逾白想的还算周到,只是一想到要和他住在一间屋子里,潸潸就觉得透不过气来。
江逾白显然很鄙视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他敲了敲桌子,“你还有事吗?我要工作。”
被赶出去,潸潸只能回房,她呆坐了一会儿然后认命的收拾起东西,刚把几件衣服扔在牀上又觉得没必要,她一头扎在羽毛被里,真不知道2年后她还能不能活着。
婆婆出院后住进了别墅,江逾白在一楼给她安排了向阳的一间,房间里按照老人的需要摆设,而且推开窗就能看到花园,潸潸感激的痛哭流涕,差点想抱江逾白大腿,,江逾白很不屑的哼她“蠢猪,记吃不记打。”
潸潸高兴的时候难听的话会自动屏蔽,婆婆出院这天,她和张嫂弄了很多菜,南甜北咸的满满挤了一桌子。
潸潸本想把沈三少也请来,这些日子人家忙进忙出的没少受累,江逾白拒绝了,官方理由是沈誉没空,其实是不想潸潸做的菜给人吃,就算是过命的沈三都不行。
饭桌上的气氛很好,连张嫂都过来陪着,江逾白打开一瓶82的拉菲,潸潸也陪着喝了一杯。
饭后,婆婆忽然提出想和江逾白单独谈一谈。
☆、46。摸一下有什么了不起
饭后,婆婆忽然提出想和江逾白单独谈一谈。
潸潸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拦住婆婆还一个劲儿冲江逾白挤眼睛,“婆婆,你该休息了,医生让你早睡早起。”
婆婆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米米的说:“你快去洗碗,我和小江说些悄悄话,不给你听。”
江逾白也跟着起哄:“你快去洗碗,我要和婆婆揭发你的恶行。”
潸潸没有办法阻止,只好悻悻的去洗碗。
江逾白把婆婆带到花园尽头的蔷薇花廊那边,夜风暖熏,空气里满是蔷薇花的清香,沏上一壶好茶,江逾白扶着婆婆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
婆婆恍然,她的记忆穿过老朽的通道,回到了20多年前,那时候的云园也有一个白衣温润的男人在月光和花香中喝茶抚琴。
那晚的夜色很美,婆婆和江逾白明月清风中说了很久的话。
他们身后的一颗花树静静的把花瓣抖落,草木知春不知情,往事被岁月掩上尘埃,独留几人枉自嗟呀。
江逾白一回房间潸潸立马扑过去,“江逾白,我婆婆都和你说了什么?”
他淡淡瞟了她一眼,随手把脱下的衬衣扔她怀里,“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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