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抑顿时青筋暴起,挥拳头就要打架。
何欢瞟他一眼:“别闹啊,要不我立马就走,从你公司员工下班儿的必经之路上拦着,我问他们要盘吗?每人一份儿,童叟无欺。”
这几句话显然奏效,隋抑立刻嚣张不起来了。他不得不承认,在不要脸这门技术功课上,何欢能甩他三条街。忽的他就想起了何欢在东南道上的那个响亮外号——教母。隋抑此刻才心服口服地接受了一个现实:脸厚心黑,何欢无敌。
隋黑炭的人生道路上,何欢给他上了前所未有的一课,总结起来可概括为一句话:虽然女流氓带个“女”字,但她狠起来,往往比男的惨无人道。
而何欢带给自己的心理阴影,隋抑也是刻骨铭心,难以忘怀。以至于后来走在街上,每当遇见卖黄碟的小贩儿问“你要盘吗”时,他都能条件反射地打个激灵出身冷汗。
何欢逼着隋黑炭约了那位开发商,去郊区某会所谈抢买卖的事儿。
有了隋抑这把宝剑出鞘,自然无往而不利,那开发商也不敢吹牛逼说自个儿有总参二的靠山咋咋样了,当时就低眉顺眼装孙子。尔后,何欢唆使隋抑大发淫威,买卖于是被抢过来了。虽说两方面都不是善茬儿,但归根结底,到嘴的鸭子飞了为他人作嫁衣裳,人那开发商还是挺冤的。不过冤也没辙,民不与官斗,谁让人隋黑炭是在全国拼爹大赛上拿过名次的呢!又几个人有何欢的魄力,敢不把他姓隋的放眼里?
一应手续交接完毕,开发商找犄角旮旯抹眼泪儿不谈,单说何欢,坐车上便琢磨开了,这买卖抢是抢过来了,但目前,它可在隋黑炭名下啊!于是偏头看看正开车的隋抑,心说我得逼他签个转让手续。
隋抑也不傻,他自然猜到了何欢此时想什么,但他明白,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故而也装作不当回事儿的样子。
何欢暗想小样儿的,想让奶奶先出声儿,等着吧,有种你就可着劲儿装逼。
然后直到何欢小区,两人谁都没开口说一个字儿。
何欢本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原则,直接下车,抄兜上楼。哪想到隋抑停了车,跟着她也上去了。
看黑炭哥尾随,何欢有那么点儿吃惊,但终究还是紧闭着嘴,她开门进去,隋抑自然不会干站在外面。
俩人就飚上劲儿了,隋抑拿何欢家跟自己那儿一样,除了不说话,想干嘛干嘛,何欢也不拦着。十点过一点儿,何欢换了睡衣洗漱,就一个卧室一张床。隋抑心说先下手为强,我得提前占领高地,然后他扒了衣服就跑何欢床上躺着,暗地里琢磨:女流氓一会儿急了骂街开打,我就拿郊区开发转让的事儿威胁她,先让她把光盘那茬儿灭了。
他这么想着,何欢就进来了,在门口看隋抑得意洋洋地躺床上示威,何欢只翻个白眼儿,然后掀开被子进去,关灯睡觉。
隋抑傻了,心说不对路啊这个,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想:嗯,剧情有些偏轨,我得给正过来,于是开始动手动脚。
何欢烦了,照着肉多的地方就给掐了一把,并且破天荒的说话了:“不想老实睡觉就滚出去,你那爪子再他妈贱气不啦的,我他妈找刀给你剁了!”
说完,翻个身,拽了下被子,睡觉。
隋抑心想这不对啊,按正常流程,她应该凝眉瞪眼把我赶下床才睡觉,怎么着这个步骤就给智能省略了?想着想着,他也困意袭来,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隋抑就醒了,不是他生活规律好,是给冻醒了。
打眼儿一看,何欢在旁边裹着被子睡得正香,他自个儿抱肩膀儿躺床上,身上除了一条裤衩儿嘛也没盖,冻得跟孙子似的。
当天下午,隋抑同志光荣的高烧住院。
一干狐朋狗友收到信儿,便去医院探望,到时黑炭正杂打点滴。
徐子烨架着拐一掂一掂地走到床边坐下,说黑啊,我这儿还没出院,你怎么也进来了,想跟哥哥来接力赛啊咋地?
隋抑一脸挫相儿:“去你的,谁他妈要跟你接力,你当爷乐意进来啊?要不是……”
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徐子烨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烧发的不单纯,于是一挤眼,说我猜你昨晚上去那个哪儿了,对吧?
隋抑立马一撂脸色,回击道:“少笑话我啊,你也是这么进来的,别五十步笑百步。”
再说何欢那头儿,把黑炭放躺下后也没闲着,便开始了组织人马建立新公司,准备进军京城地产界。
理想是丰满的,可现实终归骨感。何欢想虽然自己如今春风得意雄心万丈,但说到底,在北京她还是人生地不熟,朋友圈儿不够密集人脉不够丰富,因此拳脚也难免不好施展。思前想后,她决定有钱一起赚。
于是就去找许鸿声,本来人就沾亲带故,更何况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啊,这还不一拍即合,互利互惠。
这日傍黑天儿,何欢接到许鸿声电话,说在哪儿哪儿有个饭局,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以后用得着,让她务必要去
何欢一琢磨那就去呗。她赶到的时候,饭局已经开始了,一屋子男多女少乌烟瘴气。她叫了声哥到许鸿声旁边儿坐下,许鸿声就指着她给屋里人介绍,说这我堂妹何欢,也是“花宴”的老板,都是自己人,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不管听没听说过的,都象征性地冲何欢点点头。
许鸿声又向何欢介绍众人,说这个是哪里的总,那个是哪里长,反正除了官就是商,何欢也不含糊,转着圈儿给一一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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